早就已經滿了。
黃天霸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宗師的高傲,沒有定下包廂,也不發(fā)怒,尋了一處靠近窗戶的位置就坐了下來。
剛才林虛和紀小棠因為趕路,吐的一陣稀里嘩啦,雖然肚里空空,但實在沒什么胃口,吃了兩口酸辣的涼拌菜,就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在那里看著。
“沒想到你打扮之后,還挺人模狗樣的。”
紀小棠嘖嘖嘴,忍不住說道。
“彼此彼此。”
林虛不想搭理她,轉頭看向高臺上唱曲兒的姑娘。
那姑娘穿著沒什色彩的粗布衣服,相貌不算出眾,卻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越看越是有味。
直接上一位老者,不知道是她的父親,還是酒樓的樂師。談著一把陳舊的琵琶,曲聲婉轉悠揚。
姑娘口中唱著詞調,娓娓道來一段青年游俠和幾個紅顏知己的愛恨情仇。
這個世界重武輕文,就算是飽讀詩書的儒生,也會練上幾式劍法,出門在外,定要懸掛精美寶劍,做游俠打扮。
一方面是顯擺自己,另一方面也避免被人欺負。
酒樓里吃飯的人,也大多是武者。
姑娘唱完小曲兒之后,和老子走下高臺,四處討要賞錢。
這是酒樓里的固定項目,討要賞錢是其次,更主要的目的是讓客人,近距離看看姑娘的俊俏容顏。
為什么要看美女?當然是為了心情愉悅。
其實只要上臺,酒樓都會開出固定的工資。
打賞真的不重要,這又不是專門兒聽書唱戲的茶樓。
“小女子青竹,見過幾個客。”
那姑娘到了三人面前之后,盈盈一拜,問了一聲,老者適時的遞上裝錢的缽缽。
“唱的不錯,這是姑奶奶賞你的。”
紀小棠在身上摸了一下,居然拿出一枚十兩的銀錠子,丟在了對方的缽缽里。
銀錢撞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當啷聲。
看到落入其中的銀錠子,老者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連忙躬身感謝。
十兩銀子如果換算成前世的貨幣,等同于兩萬塊。
在這個時代,對于普通人來說,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
那小家碧玉的姑娘,顯然也被震驚了一下,忍不住又是一拜。
“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個富婆!不過這么干,豈不是自找麻煩?”
林虛不著痕跡的試下打量了一圈,心中無奈的嘆息。
財不露白這句話,在哪個世界都通行。
酒樓里已經有不少人,被紀小棠的舉動,吸引了目光。
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隨手丟出十兩銀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
主要是他們這一個老頭搭配兩個少年少女的組合,極具誘惑力,看著就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林虛倒是不害怕出事,畢竟有黃天霸這位宗師絕頂,他只是害怕麻煩而已。
念頭剛起,麻煩就來了。
只不過,不是因為錢財,而是因為人。
“在下渝州涂家,涂有才見過姑娘!冒昧問一聲,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處?可有婚配?”
一個面色發(fā)白,腳步虛浮,明明尖嘴猴腮,卻硬要裝出文質彬彬的青年,走到三人跟前,朝著紀小棠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