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進殿中,容茶正好瞧見顧煙微坐在桌邊把什么東西裝進了錦盒里。
是……
她昨日塞給陸淵白的小荷包,她認得那個穗子。
合上蓋子,顧煙微羞怯一笑,余光瞥見容茶站在殿門口立刻斂起神色,和陸淵白的“變臉”如出一轍,“……妹妹來啦。”
她招手,示意聰花將那盒子收起來。
容茶看著,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想一個贓證也值得你這么精心的保存起來嗎?
而且她對自己的態度……
“那玩意是我給陸淵白的!”容茶忽然開口,一臉視死如歸。
誰知顧煙微聽后卻羞的滿臉通紅,神含欲語,眼注微波,“妹妹!”
她大抵是想喝斥她,可委實沒什么氣勢,反倒像在撒嬌。
“……你們先退下。”
“是。”
左瞧瞧、右看看,眼見宮人都走了,容茶更懵了,心想這是要干啥呀,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還得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再說了,她這個害人的都不介意被人聽,她這受害的怕個什么勁兒啊?
殿門緊閉,顧煙微激動的握著容茶手,櫻唇微啟,“妹妹為我和陛下做的,此生不忘。”
“……啊。”
容茶蹙眉,想著意思是這個意思,就是語氣差了點。
她其實是不是想說“他們記她八輩祖宗”?
“感君情重,不覺淚垂。”
“……”
哈?!
情重?
誰的情?有多重?
“等一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容茶抬手阻止了她,擔心顧煙微在錯的思路上越走越遠,趕緊往回拽,“陸淵白昨日中的春藥是我給他下的,我是想……”
“啟稟皇后娘娘,長安宮的幾位娘娘來給您請安了。”如花的大嗓門忽然橫插進來,打斷了容茶的話。
“讓她們進來吧。”
話落,便見那三位“奇形怪狀”的妃子先后走進殿中。
許是沒想到容茶也在,她們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驚訝神色,隨即捅捅咕咕的,心生退意。
她們的小動作自是沒有逃過容茶的眼睛,那種心虛的表現她太熟悉了,基本上每天都要來幾次。猜到她們有可能是來打小報告的,可把容茶給樂壞了,歡迎起來比顧煙微還像坤寧宮的主人。
“你們來啦,快過來坐、快過來坐。”
她笑的和善,可落到那三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這是威脅吧……
怎么這么巧,她們才想來給皇后娘娘報信兒讓她小心點容茶,后者就先她們一步來了坤寧宮,分明是特意堵她們呢。
“可是有何事嗎?”顧煙微疑惑。
偷瞄了容茶一眼,三人連連搖頭,誰也不敢開口,“……無、無事。”
“怎么可能!”容茶急了,失控的拍了下桌子,“你們好生想想,一定有什么話要告訴皇后娘娘的,嗯?”
“……”
這話在咖妃三人聽來就好像“盒飯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敢通風報信就來領吧,嗯?”
于是,三人齊齊跪倒在地,“姑娘明鑒,當真是一點事兒也沒有,我們就是吃飽了撐的來皇后娘娘宮里消消食,這就回去了,告辭。”
語畢,甚至不等顧煙微叫起便慌里慌張的跑了出去。
容茶欲攔都沒來得及,“喂!你們別走啊!”
“她們三人的性子也是難改……”望著殿門口,顧煙微幽幽嘆道,“算了,不說她們了,我還有話要與你說呢。”
握著容茶的手坐回去,她淡聲道,“我與陛下的婚事,你心里一直有數……”
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