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璃!”容茶一臉驚喜,連聲音都染了一絲笑。
她有多開心,從她自門口飛到石碑前的速度就可見一斑……
眨眼之間。
白澤覺得自己不過眼睛一睜、一閉的工夫,她就毫不猶豫的舍棄他奔向那個小浪蹄子了。
容茶沒留意到他的小情緒,兀自歡喜的望著郁璃,左捏捏、右掐掐,似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是那顆黑豆所化。
郁璃垂眸凝著她,眼神還是和從前那樣黯淡無光,蒼白的唇微微開啟,囁嚅道,“師父……”
“嗯?”他說什么?
聲音太小,容茶沒有聽清。
再次聽到她的聲音,郁璃仿佛恍然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她,目露探究,“容茶,你今日為何這般打扮?”
素日她慣穿一襲淡紫色紗衣,今日為何換了白色?
素雅清淡,倒也十分好看……
聽他脫口而出喚著自己的名字,容茶眸中笑意更甚,“你還記得我!”
“……難道我應當將你忘了?”他寧愿忘記自己也要記得她的。
“不是、不是!”
容茶連連搖頭。
她以為他會問自己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他已經被長安道長收走如今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為何他們如今身處一個黑咕隆咚的塔中而非金碧輝煌的東越皇宮、為何她身邊跟著一只駭人的猛獸。
誰知——
郁璃只字未提。
四目相對,容茶甚至都等的心虛了。
郁璃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事,他只是靜靜的望著她,灰撲撲的眸子一點點的亮起,像極了瀛洲山頂那一片璀璨的星空。
仿佛,只是這樣和她待在一起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正是“眉目傳情”的時候,忽聞門口傳來一道震動山河的怒吼,“嗷——”
突來的聲音嚇得容茶一個哆嗦,“……小白你給我消停點!”
擔心白澤這一嗓子給郁璃嚇出個好歹來,她趕緊解釋,“別怕、別怕,那小畜生叫春呢。”
白澤“……”
想弒主奪位怎么辦!
郁璃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容茶,此言不妥。”
“走、走、走,咱們回去說。”說著,她拉著他欲走,不妨沒有拽動,“誒?!”
“容茶……”
“怎么回事?!”
“我……我好像被吸住了……”郁璃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神情,不復以往的沉寂和平靜,“地下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我,腳下仿佛生了根,一步也動彈不得,看來我暫時無法離開這里。”
聞言,容茶順勢低頭看去,卻見腳下的青石磚地并無異樣。
塔內沒有異動,她也沒有嗅到妖氣。
奇怪……
“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話落,容茶飛至門口騎上了白澤,直奔郁錦的小院而去。
路上,她暗戳戳的伸手揪住了白澤的犄角,“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打從她飛升之后它便待在她身邊,沒道理郁錦都知道有關鎖妖塔的一切他卻不知。雖然沒什么證據,但容茶根據自己閱遍小說、看遍電視的經驗來推斷,她失去的那部分記憶白澤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澤“哼哧”、“哼哧”地往前跑,沒有回答容茶的問題,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不回答。
未及她細問,便已到了郁錦的院中。
一時心急,容茶也未顧著敲門啥的,“砰”地一聲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郁錦,為師有事要……”
容茶的聲音戛然而止,美眸瞪圓,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
幾步之外,美男出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