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衣服都給我轟爛了。”
無辜的眨了眨眼,容茶忽然蹲在坑邊,雙手托著腮,一臉天真的問他,“你知道大鵝怎么叫嗎?”
楚寒衣茫然的搖頭。
“該!”
“……”
“將他綁上瀛洲山,稍后發落。”
“是。”
待到楚寒衣被人帶走,容茶方才脫力般坐到地上,腿還在微微顫抖。
最后,容茶是被郁菡背回山上的。
活捉了妖族的大王,她心情很好,一來楚寒衣的出現有利于她了解郁璃的過往,二來可以針對琴窈進一步實行計劃。
容茶在院中設了陣法,就將楚寒衣關在了一個圈圈里。
她在旁邊設了爐灶,香滋辣味地烤著肉。
“說說,你是怎么認識郁璃的。”她一邊刷蜂蜜,一邊審問他。
“哼!”
“你要是說的話,我保不齊可以讓你見他一面。”
這話可是戳到了楚寒衣的心窩子上,他面上有些松動,沉默了片刻方才忿忿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
“不是你讓阿璃接近我的嗎?”
聞言,容茶驚愕,心想這劇情跑偏有點嚴重啊。
“我讓他接近你干嘛?”
“你還好意思問!”一提起此事,楚寒衣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就躥得老高,激動非常。
見狀,容茶一臉吃瓜狀,“他該不會去勾引你了吧?”
“你閉嘴!”楚寒衣惱羞成怒。
雖說不是,但也類似。
楚寒衣認識郁璃那年,他還是一條剛能化成人形的小幼蛇,初見郁璃,驚為天人。除卻他身上的那一抹墨色,楚寒衣覺得這世間無人襯得起那一襲黑袍,如夜一般的深沉,映著一雙琉璃般的眸。
自古仙妖殊途,天界人人自詡清高不屑與他們妖魔來往,只有阿璃肯與他傾心相交。
不過——
楚寒衣后來才發現,郁璃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
原來,他是奉他師父的命令來探查他們蛇族身體的隱秘,不是為了什么除妖大計,單純是因為她好奇話本子里寫的蛇族比常人多一個器官是否屬實!
而郁璃呢,竟然真的為了這個不著調的理由接近了他準備一探究竟。
這件事給楚寒衣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從妖界最小的皇子成為了一代妖王,身邊還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當日他恨郁璃利用了他,當時便與他絕交了,可后來想想這事兒并不與郁璃相關,都是他那個老不正經的師父鬧的,不過礙于面子他沒有立刻去找他,等后來不要臉了想去找他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從回憶中抽身而出,楚寒衣紅著眼眶瞪向容茶,“都是你作的孽!”
容茶抿緊了唇點頭。
她告訴自己不能笑,絕對不能笑,要忍住。
1秒、2秒、3秒……
宣告破功。
前方高能!
“噗……哈哈哈……”捂著肚子狂笑不止,容茶樂的前仰后合,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深更半夜,一串杠鈴般的小聲從瀛洲山上傳出,在山谷間回響久久未停。
偏偏,她越笑楚寒衣越氣,面色鐵青。
擔心把他氣爆了自己的計劃就落空了,容茶趁著去將郁璃搬出來的工夫平復了一下心情,盡量斂起笑意。
見她將郁璃從房中背了出來,楚寒衣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許。
“喂!你把他怎么了,為何他不言不語、一動不動?”楚寒衣眸中的關切不似作偽,倒是極為關心郁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