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傾城又氣又惱,將氣喘吁吁的欒瑩拉去一旁。她看看此刻起身后的商隊眾人,都是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對她二人指指點點說著什么。閉目長長舒了一口氣后,沉聲靜氣道:“小瑩,我們回琉璃洞吧,即刻動身。”
欒瑩一怔!吃驚地抬頭看著武傾城,頗為心虛地問道:“現在嗎?可,可我還不想回去。”她心中盤算著,找借口道:“更何況,現在天色已晚。師姐你的佩劍也丟了,怎么走呢?”
“我同你共乘一劍。”武傾城毫無回轉余地的答道。
“我累了,走不動。”欒瑩拉著武傾城的衣袖撒嬌,乖笑道:“師姐,我好困。明日,明日再說好不好?”
“不好。”武傾城一口回絕道。“你我此行并非游山玩水,之前兇險猶如昨日,歷歷在目。”
“我知道我知道。”欒瑩急急打斷武傾城,有些委屈道:“師姐,你,生我氣了唄。”她抬眼一瞄武傾城神色,又振振有詞地解釋道:“這次真的不怪我!我都聽你的話,對她禮讓三分,也并沒有故意刁難針對。分明是那老妖婆,存心生事,故意挑釁。”說著說著,看見武傾城冷下來的臉,漸漸地有些底氣不足,說話聲音也變得小了些,弱弱道:“是我不好,不該動手。我保證,真的!以后就算我再生氣,也絕對不會和她動手了。”
“我若信了事實真如你方才所言,你們又怎會大打出手?”武傾城心平氣和道:“師哥和兩位道長幫我們良多,你卻心中沒有半分感激和敬重之心。”
“我有的,我有的。”欒瑩急得跺腳解釋。
“你若真有,怎會見道長冒死幫你尋回佩劍時,沒有半句感謝之言?你若真有,又怎會不知感恩?你若真有,怎會出手傷人?”武傾城言辭鑿鑿,句句誅心。“我不求你別的,只是讓你莫再添亂惹事,可你看看現在?你我還有何顏面留在此地?方才當眾出丑,日后如何心安理得再見師哥他們?”
欒瑩此刻竟也啞口無言。
武傾城繼續道:“師哥和兩位道長相救你我,處處替我們二人考慮,我們卻半分回報都沒有,如今又鬧得雞犬不寧。”她看看周圍亂七八糟的一切,嘆口氣道:“走吧!還有要事在身,不容耽誤了。”她拍拍欒瑩的臟兮兮的衣衫,替她整理整理頭發,溫聲道:“現在先去賠禮道歉,之后,辭別大家。”
“我不去,又不是我先招惹的她?”欒瑩背過身去,心里窩著火執拗道。
武傾城眼看勸說不動欒瑩,也只好讓欒瑩在此等候自己。她去找了幾人,鄭重賠禮后,簡單話別,依依不舍地同欒瑩連夜離開了此地。
……
陳臘梅望著夜空中一道遠去的青光,癡癡地站了好久,才揉揉自己的臉,裝作沒事人似的回去了。
他剛抬腳邁進禪房,就瞧見得意洋洋的殷明珠,坐在床鋪上笑得悠然自得道:“啊~!空氣都倍加清晰了。”
王二狗瞅了一眼陳臘梅,對殷明珠道:“你滿意了?”
她掩口偷笑,很是真誠地點點頭。
“我說你們倆有仇嗎?”王二狗疑惑道:“何必非和她過不去?”
“有仇!就是看她們不順眼!老娘就算要上黃泉路,也要帶上她們倆,哼!”她說完,下巴一揚,興高采烈地哼著小曲,“哩個啷個”的飄了出去。
王二狗笑著嘆氣搖頭,實在不懂這些女人的心思,但也不忘回頭交代道:“天亮了后,你可記得自己乖乖回來,聽見沒?”
殷明珠心情甚是愉悅,自顧哼著小曲,深更半夜出去“嚇人”,哪有功夫回話。
許藍塵看看無精打采的陳臘梅,交代其他幾人:“都早些休息吧,明早天一亮,我們就上路。”
凱旋真人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首肯,他巴不得早些上路呢!
師兄弟幾人各懷著自己的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