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樂山,命令隨從上前,將樂山頭上的黑布袋取下來。
一名隨從走上前,粗暴地提著樂山的衣領,將他拎著坐了起來。
樂山支支吾吾地亂喊著,雖聽不清他說的什么,但想必也是求饒的話語。
隨從拿掉了樂山頭上的黑布袋,又抽走了堵著他口中的布塊。
可樂山嚇得卻不敢睜眼,蜷縮著身體,低著頭微微發抖,緊閉著雙眼支吾道:“我、我家有錢,有錢的。我、我什么,也沒看到。山匪的規矩,我懂,我懂的。沒見過你們的臉,我沒看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轉瞬發出一陣陣嘲笑之聲。
商直伸手摸向自己腰間,“噌”的一聲,拔出他腰間的匕首,刀刃上寒光一閃。
他滿臉陰森的笑容,垂眸瞧看著匕首上的血槽,陰險地冷笑一聲后,轉手見匕首遞給身邊的隨從,帶著嘲弄的語氣道:“用這個,讓他睜開眼,好好記住我們的樣子。”
他根本就沒想過,放樂山活著離開,又怎么在意,樂山是否會將自己的樣貌告訴他人?
隨從接過匕首后,垂眸看著匕首,抬手摸了摸刀尖,便沉著臉色,面無表情地走向樂山。他猛地抓起樂山的小臂,絲毫不帶猶豫,冷血地便割下了樂山小臂內側的一大塊肉來。
“啊~”!樂山疼得抱著自己的胳膊,躺在地上大叫一聲。他的臉上唰的一下慘白了起來,額上布滿冷汗。
鮮血順著他的傷口,不斷向外溢出,流在他身下一堆白色的鵝暖石上,美的像雪蓮盛開后,綻放出鮮紅的花蕊。
商直如享受般,看著樂山痛苦掙扎,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的鮮血,驚喜地笑了起來,“繼續繼續,繼續啊,別停?!彼貜椭约旱脑挘叽僦S從繼續割下樂山的肉。
隨從此時像一個沒有情感的工具一般,照著商直的話,繼續揮動著手中的匕首,接連幾聲慘叫之后,他又從樂山上了的好幾處,割下了幾塊鮮紅的肉。
大量的鮮紅緩緩溢出,順著溪邊的鵝暖石,流進清澈的小溪之中。
樂山自由體弱,只因他的心臟先天不足,但還好出生在富貴的諸侯之家,常年吃著滋補養身的藥物,平日若是不受過大的刺激,也就相安無事了。
然而此刻,樂山被折磨至此……
整個人躺在小溪邊,身體繃的筆直,不斷抽出著,臉色已經憋的青紫,口中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他瞪大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上方的天空。湛藍的蒼穹上,幾抹淡云,隨風飄過。
一旁竹林中的鳥兒,同夏蟬一起歌唱。
他胸膛中,那顆撲通撲通快速跳動的心臟,伴隨鳥樂蟬鳴,安靜了下來。
樂山就這樣突然松了全身的勁,望著天空的臉,倒向了小溪邊,一動不動地躺在哪里。他此刻依舊是瞪大著雙眼,好像是在看著溪水中,自己的血液,漸漸被溪水帶去遠方……
隨從抬手在樂山的鼻子下試了試他的呼吸后,在樂山的衣服上,擦拭著匕首上的鮮血,冷冰冰地說道:“死了?!?
“這么不經玩嗎?”商直意猶未盡地疑惑道。
……
茹曲公主同左仲帶著侍衛出了圣都城后,一路上不急不慢,沿著大路走了半晌之后。
她突然想起,前方不遠處有條水流充沛的小溪,溪水中魚兒甚多。
去年她同天子和貴妃,出來狩獵時,曾經去過一次。想到此處,頓時玩心大起,中途就改了道,領著眾人往前方不遠處的小溪邊而去。
跟著茹曲公主出來的侍衛,本就不知道她要前往何處,公主不說,他們自然也是不能多問。而左仲,卻是真的不知道路。
他們來到小溪邊,茹曲公主正要脫下鞋襪,踩水嬉戲。
……眾人卻突然聽見遠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