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以防有人搗亂,或是船上之人想要逃跑。
也不知這些即將要被獻祭之人,來自何處?家人父母可在身后的人群之中?
閆壽散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八九歲大的男孩,名喚小石頭,他長得精明伶俐,相貌端正,此時正一邊點頭哈腰地稱呼閆壽散人為師父,一邊又對著圍觀之人,耀武揚威地吆五喝六,大呼小叫著,活脫脫一副走狗樣的嘴臉。
閆壽散人還在這邊閉著眼睛念咒轉(zhuǎn)圈,突然就聽見大淄河中央處,“轟咚”的一聲巨響后,傳來響亮地咔擦咔擦冰面破碎之聲,隨即咔咔咔,周圍的冰面也立刻炸裂出了,道道大小不一的裂痕。這些裂痕有深有淺,有的地方,一整塊厚厚的浮冰,漂在河面,與周圍全部脫離。
圍在河岸兩側(cè)的眾人,根本沒瞧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一聲巨響之后,都是齊齊抱頭蹲下,等了片刻,又不見有什么異樣,才敢直起身來,各個伸長脖子,朝著大淄河中央處瞧去。
此時大淄河中央處,原來平整厚實的冰面上,像是被什么重物,從高空中,直直砸下來,砸出了好大一個冰窟窿。
冰窟窿下的河水,潺潺流淌,掩蓋著河底的波濤洶涌。
閆壽散人一甩浮塵,朝前走了幾步,站在岸邊,向下望去。
他看了一會后,氣沖沖走回來,對著圍觀之人高聲道:“方才乃是妖物作祟,騷亂法式,驚擾龍王。”
見人群騷動,急忙喊道:“諸位,諸位,且聽貧道一言。”頓了片刻,等人群安靜,繼續(xù)道:“速速去取些雞血來,涂抹在祭品身上,我們不可再耽誤片刻,必須要馬上獻祭,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眾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一陣竊竊私語后,迅即有幾人跑了出去,沒一會,幾人就端著幾大盆雞血趕了回來。
小石頭一馬當先,命令幾名提刀的壯漢,將這些雞血,全都潑在船上被祭之人的身上。
閆壽散人瞧著差不多了,隨即一臉陰笑著命令那些壯漢,“將船推下河去。”
十幾名壯漢嘿咻嘿咻地抬起一條小船,也不管船上要被獻祭之人,如何驚慌失措,掙扎反抗,“轟”的一聲后,就已經(jīng)將一條小船扔了下去。
小船落進大淄河內(nèi)破碎的冰面上后,好似被河底不明的什么東西牽引,呼呼地就朝下沉去。沒一會,河水就慢慢沒過了這些人的頭頂,獻祭之人,好像是被釘在了船板上一樣,即便河水將他們淹沒,也是無法離開小船。
十幾名壯漢又來到另一條船邊,將這條小船也抬了起來,嘿咻嘿咻,吃力地朝著河岸邊而去。
河對岸的桃祿鎮(zhèn)渡口邊,藍塵和兩位師弟剛剛趕來,眼瞅著對岸渡口上,七八名獻祭之人,就要被扔下何去。
藍塵也顧不得許多,騰空一躍,喚出三色彩云,倏地一下,就飛去了對岸。他落地后,迅即收起了三色彩云,環(huán)看一周,身邊立馬圍上來了多人,一眾道徒各個虎視眈眈地亮出兵器。
河對岸,王二狗和陳臘梅隨即看傻了眼,此時才明白,原來那日藍塵系在自己手腕上的三色小彩繩,竟然是一朵三色彩云。
兩人撓撓頭,對望一眼,他們要如何過河呢?
陳臘梅從身側(cè)的挎包內(nèi),掏出那兩方羅盤,遞到王二狗面前。
他一把推開后,氣道:“丟不丟人?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還真想踩著盤子,上菜嗎?”
陳臘梅聽后,又灰溜溜地收了回去。
青梅鎮(zhèn)渡口岸邊上。
藍塵輕掃了這些人一眼后,冷哼一笑,盯著罪魁禍首閆壽散人,目光冷厲,令人彷徨失措。
閆壽散人見藍塵方才腳踩祥云而來,便知此人不可小覷,心里便有些打起了退堂鼓,向后輕挪了幾步,轉(zhuǎn)臉沖著手下之人吆喝道:“上呀,上呀,還看什么?”
他手下的道徒各個酒囊飯袋,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