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塵抬眼一瞄,見她專心剔指甲,急忙起身,正要上樓去,又想起還沒拿到恢復靈氣的丹藥,于是轉身走來遲軼面前,皺眉問道:“聽說道友帶了恢復靈氣的丹藥,可否先借個幾十瓶呢?”
遲軼聽得也是有點蒙,“幾十瓶?”當飯頂飽吃嗎?他愣了須臾,旋即從懷中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藍塵,嘆道:“只有一瓶。”
“謝了!”藍塵很不客氣地整瓶拿走了。他看著手里的藥瓶,微微一笑,就上了二樓,想著吃了這些丹藥,她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回想當時大淄河底的情形,若不是她身上帶著什么寶物,拼死護主,只怕她早已被那些妖物害了性命,他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而藍塵,好像到現在,也沒懷疑過,自己救回來這位女子,會不會和那些妖物是一伙的?更或者,大淄河水突然結冰,漫天風雪,波及甚廣,難道也和這位女子,全然無關嗎?
其他幾人如墜進了團團厚重的迷霧中一般,由其是了解藍塵的這些朋友,有些看不懂了,他現在的行為,何故如此反常?
藍塵回到房間后,將從遲軼那里拿來的靈藥,打開蓋子,自己先聞了聞后,確定沒問題,便卸了她的面紗后,復湊來她的臉邊,一顆接著一顆的,喂給那位昏迷的女子服用。
真是拿這些上品靈藥,當糖豆吃。
少許之后,藍塵見她還不醒來,有些孩子氣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默叨了一句:“怎么還不醒呢?”
“你認識她嗎?”殷明珠剛才悄悄地現身之后,就一直看著藍塵奇怪地行為,悠悠地站在他身邊,突然令補丁地問道。
藍塵嚇了一跳,慌忙收回自己的手,又將面紗蓋在女子面頰上,轉頭質問道:“你何時進來的?”
“我一直都在啊!”她側身指指自己身后,門口的一處矮柜上。
原來王二狗剛才來找藍塵時,找了個時機,悄悄將自己的挎包,丟在了藍塵的房間內。他是見又遇見了欒瑩她們,眼瞅著天就快黑了,害怕欒瑩和殷明珠撞見,又要興風作浪。
藍塵剛才太過專注,全然不查殷明珠的出現。猶豫片刻,本想問,殷明珠剛才都看見什么了?可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他也覺得自己怎么了?怎會貿然對這位不認識的女子,如此殷切,關懷備至?
殷明珠見藍塵發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又問道:“你認識她嗎?”說著就往前湊過來,想瞧瞧這女子,長得什么樣?美若天仙嗎?
藍塵抬手一攔,不讓她打擾這位女子休息,起身推搡著她,將她往屋外推去,轟趕著道:“外面今天熱鬧的很,你出去瞧瞧吧,錯過了,可是要后悔的。”
說完,將殷明珠掀了出去后,“咣嘰”一聲,關上了房門。
殷明珠鄙夷地呵笑一聲后,頗為牢騷滿腹地自語道:“老娘是鬼,要進去?還用走門嗎?切!”她說完,沖著藍塵的房門狠狠翻了一個白眼后,就聽見樓下有吵架聲,便扒在二樓的扶手上,向下瞧看去。
之前藍塵走后,好一會的時間,王二狗和陳臘梅才想起了胡潔還在此,旋即心頭一緊,怎么陰魂不散的,又跟來了?這女子,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見胡潔專心地啃著指甲里的泥巴,兩人打了個激靈后,覺得牙磣,搖搖頭,對望一眼,想著趁她還沒發現自己,趕快開溜。
欒瑩卻一把拽著陳臘梅的衣服,指著胡潔,不悅地皺眉問道:“她是誰呀?”
她剛才也聽見了客棧內傳出來的動靜,也聽見了說話的內容,猜測這赤衣女子,好像是要對藍塵圖謀不軌。
陳臘梅回頭嘿嘿一笑道:“來賣身的。”
“什么?”欒瑩驚呼后,即刻發問:“賣給誰?你們誰買了她?是你?還是師哥?”
“不是我,不是我!”陳臘梅連忙擺著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