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了呀?
時村來到床前,搭脈看診,舒朗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小丫頭體內,不僅被人面蛛的蛛絲困住了心脈,還中了尸蛇妖的蛇毒,想必之前是同什么厲害的人物,一場斗法后,受傷不輕,才被這些妖物偷襲得手。顯然這些妖物,也是要一心將她置于死地的,可她是如何撐到此時?
她修為尚可,以一敵眾卻是難得,雖然是妖類,怎么會沒有妖氣?反而全身仙氣?
如此重傷,竟然還活著,卻也是聞所未聞,老夫該不該救這只小妖呢?
他堪堪雙眸一抬:莫不是誰家的靈獸?從前是個仙靈?
猶豫片刻,切脈的指尖,放出靈息,朝著小妖體內而去,想查探她的本命元神,究竟是何妖?
時村忽得雙眸大睜,心中震驚道:此妖的元神,竟然被一只金蟬蛻包裹著,讓他也無法得知,小丫頭究竟是什么妖物?更奇怪的是,她體內的血脈之力,一半若隱若現的金羽鵬鳥法力,一半瞧不出根源。
難道是金羽鵬鳥?可又不像……
他斟酌少頃,嘆了口氣后,從自己懷中拿出一顆金色的藥丸,又悄悄將仙力注入藥丸之內后,半揭開她的面紗,將藥丸塞進了丫頭口中。
想必她也是得知了大淄河底有妖物作祟,才來此懲奸除惡,沒曾想,這里不是一只妖物,原是一群惡妖,哎,既如此,你體內還有佛家的金蟬殼,那老夫,就救你一命,往后的路,看你的造化了。
時村又施法治療了一個時辰后,起身要離開。
王二狗急忙追問:“神醫,如何啊?還有救嗎?”
時村慈祥一笑,不慌不忙道:“無事了,想必明日辰時,她就能醒來。”
“哦,多謝神醫,我送您。”王二狗連連道謝,送著時村下了樓后,見凱旋真人和商隊的幾人都在廳中,轉頭還要問神醫,如何答謝?卻找不見他的人影了,既然翁信是位高人,他的朋友必然也是位世外高人。
他只得轉頭笑道:“大伙怎么都回來了?不去街上湊熱鬧嗎?”
姚老大和陶叔都是擺擺手,汗顏道:“年紀大了,這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了,小道長,您也去街上找其他人吧。”
王二狗只覺得更是汗顏,真不知道,誰年紀更大?只得干笑兩聲,瞅了眼無精打采的趙金水,想必他也是很想去的,只是這兩位,如今看管太嚴,他不能隨心所欲。
他對凱旋真人招呼一聲后,也朝著街上跑去,想著此地不大,應該能碰見藍塵他們。
殷明珠方才瞧了幾眼,也看不出端倪,覺得沒意思,平平無奇,所以便上街溜達,嚇小孩去了。
……
藍塵被翁信強行拖來了一處小院內,他嚴肅地一指藍塵,認真叮嚀道:“不許跑,等著我。”說完,就轉身拿起一旁放著的小鋤頭,在院子中的一棵青梅樹下刨了起來。
沒一會,他哈哈大笑著,從地下挖出一壇密封嚴實的大酒壇來,抱來塞進藍塵懷中后,笑著揮揮手道:“好啦,你走吧,咱們兩清了。”
藍塵抱著沉甸甸的酒壇,萬般無奈:這老頭,瘋瘋癲癲的,是不是認錯人了?
“走呀,怎么還不走?”翁信推搡著趕藍塵快點離開。
“老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啦?真的確定是我嗎?”藍塵甚是無奈地疑問道。
“當然確定,我又不是老糊涂,不過一百多年前的事,怎么會記錯?”翁信很是篤定道。
“一百多年前?”藍塵一驚。
“對呀,你當時,穿的就是這身衣服,左耳上還有一個藍色的海沙痣。咦?你的痣呢?施法隱藏起來了嗎?”翁信望了眼藍塵的左耳,好奇問道。
藍塵心中狂喜,看來自己當時真的沒死,可轉念又想,自己如何脫險的呢?
翁信看著他一笑后,又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