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于是也放開了藍塵的衣袖,便朝那小男孩面前跑去。
她歡歡喜喜地跑來小男孩身邊,望了兩眼,便噌的一下,就從小男孩手中搶過了那串紅果子,笑著嗅嗅后,旋即咬下一個,嚼在嘴里,脆脆的,酸酸的,這樣的味道是她能嘗出來的滋味。
小男孩見自己的糖葫蘆被這個蠻不講理的姐姐搶走了,她還厚顏無恥地吃了自己的糖葫蘆,全然是欺負小孩的意思。小男孩“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邊哭邊指著羽朵,對后方一處喊道:“爹爹,有個不要臉的姐姐,搶我的糖葫蘆。”
羽朵吃著糖葫蘆,歪著腦袋低頭一瞅,這小男孩閉著眼睛,哭得鼻涕眼淚橫飛,“哇哇”嚎叫之聲,引得街上的行人都看著她指指點點,她也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什么是搶?
一個身穿錦緞,商賈模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過來,抱起還在哭鼻子的小男孩,哄了他幾句后,回頭怒瞪羽朵,二話不說,抬手就來推羽朵的肩膀。
羽朵倏地閃身一躲,中年男子推了個空,氣急敗壞地放下小男孩后,一把抓住羽朵手中的糖葫蘆,和羽朵爭搶起來,拉扯搶奪間,中年男子怒罵道:“放手,你這個女賊,長得人模人樣,卻來搶小孩子的吃食,你是有人生沒人教嗎?如此厚顏無恥,你爹娘全家都死絕了嗎?放任你一個姑娘家,光天化日的在街上,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
羽朵看著中年男子兇神惡煞的表情,委屈地有些想哭了,從前在花溪澗內的無底泉,都是她想要什么?所有的小妖都會畢恭畢敬地呈送來自己面前,果子也是只有她才能享用,為何到了外面,自己什么也算不上,想吃個果子,還要被罵?為什么對她這么兇?
中年男子見羽朵還不肯撒手,目眥盡裂地抬起自己厚實手掌,就要惡狠狠地來扇羽朵一個響亮的耳光。
羽朵膽怯地忙雙手護住自己的頭臉,緊閉雙眸不敢再看,可等了一會,也不見此人的巴掌打在自己身上,也聽不見他在怒罵自己,怯怯地睜眼一瞧。
藍塵已經擋在了自己身前,緊緊攥住了那中年男子的手腕。
羽朵望著藍塵的背影,心喜地攜淚笑彎了眼眸。
中年男子一臉驚愕,可自己的手腕被藍塵攥地生疼,赤紅了臉緊咬后牙槽,旋即一瞅圍觀的眾人,大聲嚷嚷道:“諸位都來評評理!”他一指羽朵,便開始惡語相加,“這女賊當街搶東西,還是搶小孩的吃食。”又一指藍塵的鼻尖,輕蔑地上下掃看道:“這位公子,莫不是和女賊一伙的?仗著自己會些功夫,如此猖狂,欺負小老百姓嗎?”
圍觀眾人指指點點,都埋怨藍塵和羽朵的不是。
藍塵默的皺眉深深一嘆,握著中年男子的手腕,將他往后一推,回身對羽朵,儼然說道:“還回去,日后想要什么同我說,不能隨便搶旁人的東西。”
羽朵已然知錯,弱弱地“哦……”了一聲后,走去小男孩身邊,伸手將糖葫蘆遞給他,有些內疚地怯聲道:“還給你,方才多有失禮,你別哭了,誠表歉之,還望海涵。”
小男孩一把奪回來自己的糖葫蘆,撇著嘴角抽泣幾下后,鼻子用力冷哼,瞪了一眼羽朵。
藍塵旋即從旁邊的小販處,又買了兩串糖葫蘆,一個笑著放進羽朵手中,另一個遞給小男孩。
中年男人隨即走來小男孩身邊,拿過糖葫蘆后,也回頭剜了一眼藍塵和羽朵,罵罵咧咧地摟著小男孩離去了。
圍觀眾人也漸漸散去,羽朵走回藍塵身邊,秀眉不展地暗暗斂眸,輕聲問道:“我何錯之有呢?”
藍塵捏了捏她的臉頰,見她抬眸望向自己,回已淺淺一笑后,和藹解釋道:“你從前住的地方,和外面是不一樣的,不能因為你的喜歡,便占為己有。
……萬物之遵循,天長之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