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的脾氣實在并不是他所喜。
哎,這可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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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西府的榮禧堂,是個五進院落,原是謝越的住所。謝越逝世后,謝寶安攜妻子搬了進去,是謝家西府最尊貴的院落,代表其二人在西府崇高的地位。
“夫人,這是大郎娘子送來的三塊不同香味的香皂,其中一塊是你最愛的牡丹香味的,你看今晚沐浴是否就用上?”
袁氏道:“哦,這就是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神奇香皂?拿來我瞧一瞧。”
“是。”侍女蓮香雙手捧上一只精美的木盒。
袁氏伸手接過,打開一看,里面包著一塊絲帕,打開絲帕,是一塊淡粉色的香皂,其上印著一朵惟妙惟肖、雍容華貴的牡丹花。她小心地取出香皂,放在鼻下一嗅,果然香味撲鼻。
接著,她抽出盒子里折得整整齊齊一張小紙條,遞給侍女,道:“給我念念,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是。”蓮香恭敬接過,展開,以輕靈的嗓音念道,“林氏牡丹香皂,取牡丹之精萃,輔以珍珠之精華,泡沫細膩,浴后可使冰肌如雪,養顏留香。”
什么牡丹精粹、珍珠精華,既襯托高貴的身份又滿足美容的需求,聽著就令人心動,即便袁氏已年逾不惑,但女人追求美是永無止境的。
在洗浴間,侍女蓮香一邊幫袁氏渾身涂滿香皂,一邊說道:“夫人,我聽聞店鋪里這樣一塊上等香皂,價值十二貫錢哩,且還需預訂,不好買。大郎娘子一下給你送來了三塊,出手真是大方。”
在大唐,基層的官兒每月工錢也就500錢,另一年發一次絹帛及米面。這樣一塊高端香皂,走得便是奢侈品之路了,貴族之家才用得起,普通人想也不敢想。
袁氏瞧著手臂上細膩的香皂泡沫,心情挺好,笑說道:“她畢竟出身林閥,是林無缺的長女,自小金尊玉貴,自然沒那些小家子氣。”
沐浴完出來,袁氏瞧著澡桶里的臟污,更覺一身清爽,細嗅肌膚還留有幾分余香,加上侍女蓮香慣會捧她,笑道:“哎呦,我的夫人,這洗完你的肌膚果然嫩白了不少呢,真個是青春永駐。夫人,你怕不是神仙托生的吧?”
袁氏笑罵道:“就你會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