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把那四個親衛都發落了,那個妖魔不見了,他會不會遷怒我們?夫人,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啊。”
“你跟麗娜今晚都留在我的房間,給我守夜。”
“是,謝謝夫人。”
苔絲今晚只喝了點牛奶麥片,就一直躺在床上養神。此時聽到自己的女仆說了這番話,心里也是有點沒底。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把四個看管東方人蘇的親衛都發落了,很明顯是落她的面子。
雖然他沒有直接進她的房間來質問她,只是,他應該也知道她今天受驚了,難道竟不來安撫她嗎?
四個人被押走后,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皺眉問:“今天還有那些人參與了這件事,都給我叫來,你隨我去地牢看看情況。”
羅伯特·席爾瓦道:“是,大人。”
很快,安東尼·帕特里西奧便帶著人走到了地牢,這里也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歲還有一點焚燒后的焦味,但并不濃烈,地上的水也已經掃干凈了。
但安東尼·帕特里西奧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刑架上那些藍色血跡了,頓時只覺一股氣沖到了腦門,令他幾乎控制不住情緒,想要殺人。
對于蘇木的藍血,他太熟悉了。曾有一段時間,他日夜研究,至今還有一瓶留在他的冰窖里,都是前期取的,之后,他就沒動過蘇木。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深吸了口氣,才冷冷對著一直照顧苔絲的男仆道:“我把你放到夫人的身邊,是讓你做什么的?”
那男仆戰戰兢兢地道:“給夫人跑腿辦事的。”
“哦,原來你還知道,那你是怎么辦事的?”
“我……我是聽夫人的命令。”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繼續問:“我有給你進地牢動私刑的權力嗎?”
男仆一聽這話就嚇得話都說不完全了:“大大……大人,我……”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沒聽他把話說完,直接飛起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刑架上,把刑架直接撞斷了,又往后飛到石壁上,再滾落下來,眼看著七竅流血活不成了。
余者見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發了這么大的火,都嚇得噤若寒蟬。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其實并不算殘暴,至少,他從來不親手懲處手下,不是讓軍隊的審判官審判,就是讓教堂里的牧師審判。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仆人下此辣手。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看著他的尸身皺眉道:“拖下去。”
馬上就有人一聲不吭地上來處理干凈了。
“其他人都下去,把今天到過地牢的人都叫來。”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冷冷說了一句。
羅伯特·席爾瓦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大人,夫人已經睡了,也要叫來嗎?”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看著他,直把他看得冷汗都出來了,才道:“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羅伯特·席爾瓦不敢再說,躬身倒退了出去,帶著兩個人直奔苔絲的臥室。
房門外響起敲門聲時,苔絲心一驚,看了一眼睡在床腳沙發椅上的女仆。女仆出聲問:“誰啊?夫人今日嚇到了,已經睡下了。”
羅伯特·席爾瓦的聲音傳來:“那請叫夫人起床,大人有請。”
女仆看了看苔絲,苔絲的臉微微有些發白:“夫人已經睡著了,你去回稟大人,有事明天再說吧。”
羅伯特·席爾瓦繼續道:“請把夫人叫醒,大人有請,不得耽誤,今日去過地牢的人,大人都要親自問話。”
女仆聽聞此話一慌,看著苔絲不知所措。
苔絲倒是還算鎮定,她攏了攏頭發,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吩咐道:“取披風來,我不換衣了。”
等羅伯特·席爾瓦舉著火把將苔絲和她的兩位女仆帶到地牢時,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