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聞著濕濕黏黏的海風,笑著道:“我的娘,總算是自由了。”
林一諾忽然一把將他抱住,久久不語。
半年未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
蘇木手足無措地站了會,才回抱住他,輕聲道:“我沒事。”
半晌后,林一諾才松開他,說道:“跟我說說這半年來的事吧。”
蘇木聳肩道:“也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就是被安東尼那西獠發(fā)現(xiàn)了我的藍血和怕隕石的秘密唄。哦,他叫隕石做神石。”
林一諾望著他問道:“他有沒有一直為難你?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蘇木搔了搔頭,這該怎么說呢?還是不細說了吧。
他仰頭望著海上的明月,深吸了一口氣道:“還好,初時被放了幾次血,大概是拿去煉什么長生不老藥了吧,發(fā)現(xiàn)沒效果了也就不折騰我了。就是一直被隕石壓制著,腦袋很痛,今天下午狠狠睡了一覺,還是沒完全恢復,到現(xiàn)在還是脹脹的。”
林一諾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解開了他頭上胡亂綁著的發(fā)繩,以食指和中指分別按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輕輕道:“讓我?guī)湍惆匆幌隆!?
他的按壓中帶著些微的內(nèi)力,按一會,又以手指梳理一會他的頭皮,頓時令人松快了起來。
蘇木不由舒服地閉上了眼,安心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好一會兒后,蘇木才道:“夠了夠了,再按下去頭皮要著火了。”
林一諾這才收了手,問他:“不進空間嗎?”
蘇木趴在欄桿上看著黑暗中一望無際的海面,露出一絲笑意道:“哎,空間再大,也不過是個是小世界,今夜我想睡在船艙里。”
林一諾柔聲道:“好,由你。”
至于在空間里待著的林念祖等人,此時此刻當然早就被忘在不知道哪個犄角嘎達了。
林一諾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你今天進空間后沒到處看看嗎?空間又升級過一次,我大概測量了一下,現(xiàn)在差不多已有近百平方公里了,委實不算小。”
蘇木訝道:“還有這事?”
他想起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屢次拿他的血滴在他的那塊隕石上吸收的場景,倒也了然了。
“那個西獠果然是跟以前的你一樣,現(xiàn)在還是離不開隕石的階段。現(xiàn)在他把隕石塊做成了戒指戴在手上。”
林一諾一對虎目閃起冷酷的殺機,緩緩道:“沒有宰了那小子,真是遺憾。”
蘇木搭著他的肩膀道:“林少,別小瞧了那小子。他身高九尺,力大無窮,手中一把鑲嵌著隕石的重劍有百來斤,在他手里卻輕若無物,且里斯本是他的大本營,有他的軍隊,又不是江湖一對一的決斗,可不好殺。”
林一諾看他一眼道:“你怎知他那把劍多重?遇到那把劍,你的實力會驟然下降,你那時的狀態(tài)面對正常的重量也會感覺重若千鈞吧?”
蘇木嘆道:“有一次春獵時,林廣義來救我,我讓他把重劍拿走,結果他居然第一下沒有提動,運起內(nèi)力后才勉強提著。那時我就知道這是把分量不輕的重劍。”
林一諾沉思了片刻,道:“這次對上這個西獠,我們低估了他,吃了不少虧,以后萬萬不能小瞧任何一條地頭蛇了。”
蘇木道:“那西獠可不只是地頭蛇這么簡單。這半年來,我看他打了兩次仗,都是穩(wěn)贏,實在可算是條猛龍啊。我們在他手里吃了點虧,也不算太丟臉,說到底,這不是我們的主場。”
當夜兩人抵足而眠,一直聊到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才睡過去。
翌日太陽穿過窗戶照到船艙內(nèi)時,林一諾才醒過來,聽著外面的海浪聲,看著身邊躺著的人,微微一笑。
等蘇木睜開眼睛時,耳里傳來外頭揮刀的破空之聲,有令人膽寒的氣勢。他翻身起床,推開船艙的門,往聲音來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