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帕西低著頭,一頭金色絲綢般的長發垂下來。
“……我感覺你似乎有話要說。”弗羅斯特察覺,“說說吧。”
“是的,先生,因為我不清楚要做到哪種程度,”帕西低著頭,“而且,根據墨秋染的資料來看,少爺占據絕對優勢。”
“帕西啊,你還有一些東西要學,關于凱撒的性格……他不是那種愿意占便宜的人,他很自信,但事關家族的計劃,他的任性會讓家族損失太多的利益,從這次的事情來看,那個墨秋染是會另辟蹊徑的人,不走尋常路,對上這樣的人凱撒很有可能會吃虧,所以我們必須做好一些預先防備,”弗羅斯特說道,“至于做到哪種程度,很簡單,只需要到時候稍微有一些事情干擾他……”
“叮鈴鈴!”
桌面上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弗羅斯特的話語。
“這里是弗羅斯特·加圖索。”弗羅斯特接起電話。
隨著電話里的聲音傳來,弗羅斯特的眉頭越皺越緊。
直到放下電話,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帕西說“取消一切行動,靜觀其變吧,凱撒主動有什么需求再幫他安排,但不能是影響這一次比試的公平性的幫助……好吧,凱撒也不會要求這個。”
“……是,先生。”帕西稍稍停頓了一下才回答,顯然是因為弗羅斯特的轉變而有些沒反應過來。
“很疑惑?”弗羅斯特苦笑了一下,“等會你打一個電話和凱撒說吧,墨秋染的背后并不是沒有家族勢力,相反,那是一個能夠讓加圖索家族都要忌憚的家族……剛剛那通電話就是他們的家主打過來的,意思是小輩之間的事情長輩就不要插手了,各憑本事就好。”
“是,先生。”帕西低著頭回答。
“你今天為什么不抬頭看我?”弗羅斯特忽然問道。
帕西猶豫了一下,默默地掀起金色絲綢般的額發。他的雙瞳暴露出來,一只冰藍,一只暗金,無論這兩種顏色分別看有多美,但在一張臉上出現卻令人觸目驚心,仿佛看到了惡鬼。
“吃藥了么?”弗羅斯特挪開視線,問道。
“吃藥沒用,只是舒服一點。”帕西回答。
“那還是要吃,活不長的人,更要對自己好一點。”弗羅斯特話語中帶上了長輩的關懷。
“是,先生。”帕西再度低下頭去。
……
“豈有此理!”中年男人掛斷電話之后勃然大怒拍桌,龐大的威壓擴散開來,顯然具有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實力,因為情緒十分激動而有些不受控制。
“你什么意思?”中年美婦忽然冒出來冷冷地盯著他。
“我……我沒什么意思!”中年男人怒火頓消。
“沒什么意思是幾個意思?”中年美婦靠近,危險的氣息似乎將要蔓延開來。
“我……我就是因為小紫現在就這么護著那個小子……而且這么久不打電話回來一打電話回來就是為了他……”中年男人顯得很是委屈。
“唐天!”欒清紫冷喝一聲。
“在的在的!”唐天立刻說。
“你要是以后還想上床,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呆著,別干涉小紫!”欒清紫一把掐住唐天的腰間軟肉。
“停!痛!我錯了!我不敢了!”唐天連忙求饒。
“我相信小紫的眼光,她能夠看中的肯定差不了,再說了,那是你女兒啊,為家族犧牲那么多,你就這么對待她的?”欒清紫依舊不放手。
“我這不是,護菜心切……”唐天齜牙咧嘴弱弱地說。
“總之,不給去干涉!”
“不去不去……”
“反正我看著這女婿很順眼。”欒清紫這才將手松開嘀咕著說。
“還沒定……”唐天像極了眼睜睜看著自家養的白菜要被拱走卻又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