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一情況是蛇岐八家在制定作戰計劃時避免出現的,因為說到底這些勐鬼眾仍然算是以前蛇岐八家的血液,那么現在這場戰爭就完完全全是在內耗,能夠讓他們回心轉意自然是更好。
而且如果逼到絕路不給退路的話,極其容易導致發生破釜沉舟殊死一搏的情況,勐鬼中的勢力很大,如果真的來這么一出,很有可能對蛇岐八家的勢力造成嚴重沖擊,損失會相當嚴重!
可現在勐鬼眾還是傾巢而出了,甚至絕大多數成員都注射了那明顯是沒有研究完成甚至沒有穩定效果的藥劑,許多勐鬼眾成員在注射之后,直接就死在了過程之中,還有一部分挺下來的也只是風中殘燭而已,不知何時就會死亡。
蛇岐八家對于勐鬼眾的勢力是有所評估的,現在這絕對算是不留任何底牌的拼命!
但是,還是那個問題,為什么?
如此的沖擊下,蛇岐八家受損嚴重是正常的,但絕對不至于會打不過,甚至能夠在此一戰中徹底將勐鬼眾殲滅。
王將忽然發瘋了?不想活了?所以想要在最后一刻搞點事情出來,寧愿自己死也不讓蛇岐八家好過?
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源稚生很有可能會這么猜想,但現在做出這一決定的人是王將,也是曾經的橘政宗,更是教導他長大的大家長。
他改名換姓幾十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存在做到了大家長的位置,并且又執掌那么久的權利,還刻意扶植起勐鬼眾來,如此龐大的計劃,在以前那么久的時間里,卻沒有露出半點紕漏!
這樣的人,會憤怒,會失誤,但絕對不可能忽然之間來一出魚死網破!不然之前他仍然身為蛇岐八家大家長的時候就能夠做到,甚至能夠做到更好,徹底將兩者都毀于一旦!
所以源稚生堅信,王將安排這一切,絕對是有陰謀的,而且是極其巨大的,足以讓勐鬼眾從出現頹勢的情況翻轉過來的陰謀。
只是他們不明白而已。
但,哪里的兵力分布的最足,哪里的動靜最大,他們還是清楚的,于是他們便來到了紅井,此時正在向著那地方前進。
紅井。
“紅井……我明白為什么是紅井了。”
源稚女說。
“為什么?”源稚生下意識問,他看向源稚女,意外地發現源稚女的眼神之中出現了許久未見的恐懼。
“湮滅之井,八岐大蛇!”源稚女回憶著腦海中所剩不多的有關記憶,“王的力量被封印于那里,他想要釋放出白王……不,他想要獲得圣骸,就像是……須左之男那樣!”
“……只有擁有皇血之人,才能繼承白王之力。”源稚生也被這震撼的消息,驚得失去了一會言語,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沉聲說。
“你我都在這里,父……父親在另一邊,繪梨衣不會有危險,他這么做只會被白王徹底吞噬。”
“不……他的手上,并不是沒有皇血,”源稚女冷靜下來,一時之間冷靜的眼神甚至有些可怕,注視著源稚生的眼睛,“繪梨衣人確實不在日本,在墨君的身邊她也是最安全的……但這并不意味著在之前王將沒有給自己留下后手。”
“你的意思是……”源稚生很聰明,只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弟弟的意思,但也正是因為明白了那意思,他的童孔也忍不住因為驚訝而微微張大了。
“沒錯,治,療!”
源稚女一句一頓的吐出那兩個字。
“繪梨衣經常需要接受治療,但你我現在都明白,其實她是并不需要治療的,那么為什么王將要這樣做?他在研究皇血,他抽取了許多皇血,他甚至……用繪梨衣那強大的生命力‘凈化’那些本不應該是皇血的血液!”
“所以他的手頭是有足夠的皇血的……甚至已經做了充足的實驗,能夠讓他自己也擁有一身足以繼承圣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