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在院子外頭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大喊有借無還,天理難安!”
“好!”
何四忙不迭點頭應(yīng)道。
不一刻,何四帶著之前那些地痞流氓堵住了歐陽旭家的前門和后門,兩撥人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大喊道:
“有借無還,天理難安!”
趙盼兒和孫三娘坐在樹蔭下,看著賣力氣大喊的何四等人,孫三娘不禁笑道:
“這個胖子,居然還真信了我會點穴,男人本來就不會生孩子的嘛,還真是個豬腦子,哎,你跟誰學(xué)的這些嚇唬人的招式啊?”
“當(dāng)然是蕭凡了,他最喜歡嚇唬人了!”
說著,趙盼兒從懷里掏出一塊金牌撫摸擦拭笑道: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才會回來,說真的,他不在我的身邊,我還真有點害怕歐陽旭!”
“歐陽旭有什
么好怕的?”
聽到趙盼兒說她有點害怕歐陽旭,孫三娘不解道:
“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已經(jīng)沖進了他的院子里,他要是敢耍賴,不把你的夜宴圖還給你,我就把他丟進汴河里去喂魚喂蝦!”
“他畢竟是今科探花,一甲的第三名,是官,我們只是平民百姓,真要來硬的,那吃虧的只會是咱們幾個!”
趙盼兒手里握著袁旭東送給她的那塊金牌嘆氣道:
“我就怕歐陽旭認識什么當(dāng)官的,這里是東京城,天子腳下,要是有官府出面,就憑我們幾個女流之輩可斗不過他們!”
“沒事!”
聽趙盼兒說完,孫三娘不以為意地笑道:
“蕭公子的父親也是官,還是大官,他不是給你留了一塊金牌嗎?要是遇見想要找茬的官,你就把這塊金牌掏出來,他們肯定就不敢為難我們了!”
“希望如此吧!”
烈日之下,何四帶著一群手下在歐陽旭家的門前敲鑼打鼓大喊道:
“有借無還,天理難安!”
趙盼兒和孫三娘還抽空買了一些涼茶和果子給他們消渴,讓他們能持續(xù)不斷地喊下去,此起彼伏的喊聲傳進院內(nèi),歐陽旭氣急敗壞地道:
“德叔,這就是你的另有安排?”
“老奴無能,老奴無能!”
見自己又辦砸了一件事,歐陽旭在那大發(fā)雷霆,德叔立馬跪到地上磕起頭來。
見德叔又是這樣,每次辦砸了事情就是“老奴無能,老奴無能!”,歐陽旭簡直快要氣死了,指望不上德叔,他便自己想辦法,看樣子?xùn)|京他是待不下去了,這件事情早晚會被高家知道,他要想辦法盡快調(diào)去外地,要是再不走,他遲早會被趙盼兒給磋磨死,想到這里,他眼神暗暗發(fā)狠,看向跪在地上的德叔說道:
“不能讓他們再這么吵鬧下去了,德叔,我寫封信,你想辦法幫我送出去,他們堵著前后門,你只能從院子里的狗洞鉆出去了!”
聞言,德叔滿臉凝重地道:
“官人放心,老奴一定能鉆出去!”
“好!”
池衙內(nèi)府上,閑著無聊的池衙內(nèi)正在自家院子里釣魚,呂五在旁邊侍候著道:
“衙內(nèi),好好姐上教坊應(yīng)差排去了,聽說今天八大王整壽,奉旨在衙南樓大演歌舞百戲”
“行了行了!”
不等呂五把話說完,池衙內(nèi)便不耐煩地道:
“一會兒你帶五十個人,等她上臺的時候,就在臺底下給她叫好,給她鼓掌,等她唱完了,再給她撒上一筐的錢!”
“衙內(nèi),能不能派別人去啊?”
呂五不太愿意去道:
“我這走不開,今兒咱有幾車新皮子到貨,我得去點收!”
“新皮子?”
池衙內(nèi)看向呂五微微皺眉道:
“那皮子不是應(yīng)該何四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