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們虎頭山是肯定需要的,但我們更需要的是根底清白的人才,否則就是一枚炸彈,埋伏在我虎頭山,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這個周衛(wèi)國、徐虎,還有朱俊,三個人的身份必須給我探查清楚。
團長和政委不在,事關虎頭山的安危,我們半點馬乎不得。”
“反動派給我們留下的血的教訓仿佛就在昨日,我們絕不能忘了過去的恥辱和仇恨。”
“鬼子是要打的,但是這些反動派一定要提防!”
李勇的態(tài)度相當的堅決。
“是!”許光榮連忙應道。
緩了緩,李勇繼續(xù)說道:“對了,聽說這四人是老徐臨時加上去的?”
許光榮道:“是,而且老徐好像跟這個周衛(wèi)國很熟悉,兩人的關系看著也很親近,哦想起來了,我聽一班的戰(zhàn)士說,路上有人聽到周衛(wèi)國喊老徐“哥”的,老徐是老地下黨員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趙杰謹慎,也不可能讓這四個人臨時編入隊伍。”
李勇點了點頭,“看來有必要找機會和老徐同志好好談一談了,關于這個周衛(wèi)國的身份,我想他是了解的。
說起來老徐同志還真是有些不像話,怎么說他也是一名老地下黨員了,涉及到這種令人懷疑的問題,他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找到組織坦白清楚嗎?”
獨立團某處。
村民借給獨立團的一處住所,此時成了徐虎、周衛(wèi)國、竹下俊三人的臨時落腳點。
大家不傻,能看出區(qū)別對待,段懷民早就跑到獨立團指揮部那邊匯報去了。
聽說參謀長還給段懷民安排了在根椐地接下來的工作。
徐虎郁悶道:“哥,看起來情況不太妙,人家這是把我們當賊提防了。”
周衛(wèi)國看著眼前的一切,屋子似乎還是記憶中的屋子,但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
現在的他自然不會因為眼前這小小的誤會而忿忿。
周衛(wèi)國寬慰道:“虎子,我問你,我倆是什么身份?”
“國民革命軍啊!”周衛(wèi)國道。
“之前在趙班長他們面前呢?”
“學生啊!”
“那虎頭山的這支隊伍是什么身份?”
“八路軍!”徐虎莫名其妙道。
“八路軍以前是什么身份?”
“紅軍!”
“國軍和紅軍之間可有什么矛盾?”
徐虎一怔,苦笑道:“那矛盾可大了去了,當年隊伍到處剿匪,聽說仗打得很兇,要不是現在小日本打進咱中國來了,估計校長還在那兒剿匪呢!”
“那么你覺得校長口中所謂的匪,也就是咱們一路過來看到的趙班長一行,他們是什么樣的人?”
徐虎沉默了,良久,回答道:“太多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從路上他們對學生的照顧,還有面對敵人時的那種不怕犧牲的勇氣,很讓人震撼……說老實話,甚至比……”
“比許多國軍部隊都更像一支軍人隊伍吧?”
“是。”徐虎苦笑道。
“那么換個角度思考,如果你是這虎頭山的八路軍,也就是以前的紅軍,你是被國軍隊伍圍剿過的,身邊有許多的戰(zhàn)友和兄弟都是死在他們的手中,現在有幾個國軍的人突然來到虎頭山,雖然自稱是學生的身份,可是在路上殺起鬼子來毫不手軟,這樣的身份難道你就不會懷疑嗎?”
徐虎了然道:“那是肯定的,哥,你這么一說我反倒是覺得這伙兒八路軍不錯了,這要是我,二話不說,直接抓起來審問。”
“所以說別郁悶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周衛(wèi)國拍了拍徐虎的肩膀,笑著說道。
徐虎點了點頭,周衛(wèi)國這么一寬慰,他果然覺得心里通暢了。
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徐虎連忙打開門,原來是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