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
“好。”李勇點了點頭,目送周衛國離去。
望著周衛國離去的背影,有些憤怒的張仁杰盡量使自己平息下來,最終把目光落在政委李勇的身上,說道:“李勇同志,看到了吧?我是上級派下來的特派員,他周衛國作為虎頭山的團長,對于我就是這種態度?”
“什么態度?我覺得他對你已經夠客氣的了。”
張仁杰:“……”
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李勇這么意氣用事的政委。
見張仁杰似乎有些不服氣,李勇反問道,“張特派員,我問你,如果方才我們開的會議就是一場純粹的軍事會議,難道周衛國必須要通知你才可以嗎?”
“那當然不用。”
“這不就結了,那你何必要無理取鬧?”
“我不是無理取鬧,可你們總得告訴我一聲。”
“既然是軍事會議,告訴你有什么用?如果是政治會議,自然會第一個派人通知你。”
“你……那我宣布,我今天就要召開獨立團全團干部的政治思想教育會議。”
“我不同意。”李勇道。
張仁杰再次噎住,說到底,他就是個特派員,來虎頭山是需要有人配合才能完成工作的,實權他這里并沒有,更沒有一兵一卒,說難聽點兒就是個監督人員。
人家李勇畢竟是虎頭山的政治委員一把手,李勇不同意召開這個政治會議,張仁杰也沒轍。
無可奈何的張仁杰開始打起了感情牌,“老張,反動派的殘忍我想你比我清楚,也比我經歷的更多,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些日子,我已經從戰士們的口中打聽到了不少關于周衛國、孫鑫璞這些人的消息,我聽說他們以前是國軍的人,可現在突然成了咱們虎頭山八路軍的人,你難道就這么相信他們,相信他們的信仰是和咱們的一致嗎?”
“為什么不相信?”李勇反問,“你也說了,是反動派的迫害,國軍里邊真正的抗日知識同樣不在少數,衛國任這個團長。是軍區方面的決定親自下發的命令,簽署的任命文書,難道你是認為軍區的任命也是錯誤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你總要有提防之心,應該對這些曾經來歷不沖的降臨進行審查。”
“大敵當前,你說這些,莫不是要搞內耗?特派員,若不是清楚你的身份,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能把你當奸細抓起來,你信不信?”
“你……”
“另外,張仁杰同志,我請你記住一件事,在虎頭山根據地,政治委員會議上的一切決定,由我這個做政委的說了算,軍事上的一切決定,由周衛國這個做團長的說了算,至于你,你完全可以以任何形式,甚至是添油加醋的向上級匯報我虎頭山根據地的情況。”
“但是我請你最好不要干涉我虎頭山根據地的正常軍事行動。”
“至于政治委員會議,我要告訴你的是,現在一切以軍事上的需要為主,會議向后推遲,什么時候我覺得時間上合適了再召開,到時候有你張大特派員開口發言的機會。”
說完,李勇直接丟下張仁杰,大步離去。
望著李勇遠去的背影,在風中有些凌亂的張仁杰忽然覺得自己十分的無力,在這虎頭山的一畝三分地,他拼盡了一切去折騰,似乎也沒鬧起什么浪花。
時間悄然間流逝,晝夜很快交替。
次日,天邊不知在何時泛起了魚肚白。
萊陽縣城外,某處隱蔽的山谷下,隨著一陣馬蹄聲,日軍騎兵中隊在宮上大尉的率領下,朝著虎頭山根據地進發。
近衛文也早早的就睡不著了,在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