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袁紹也不可能在官渡之戰的時候兵力竟然能與曹操之間形成那么懸殊的差距。
至于逢紀的黑點,其實真要算下來的話,似乎也不能就說是真正的缺點。
他能做的那兩件事,進言殺田豐,私改袁紹遺命,很大可能也不過是揣摩上意罷了。
再怎么說,逢紀到最后也還是為袁家盡忠了。
看著面前的逢紀,秦羽也不得不感慨一聲這個年代的名士們的交際圈子。
婁圭認識的人是真可以啊。
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后世有名有姓的。
不過就像是秦羽對待婁圭一樣,他對于逢紀也完全沒有半點想要收下他的想法。
秦羽不等婁圭介紹,開口就直接叫出了逢紀的名字。
這讓逢紀頓時感覺受寵若驚。
逢紀對于自己很有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也相信自己的名聲必定會流傳出去的很廣。
可從秦羽口中說出來的這一聲‘久仰’,卻讓他忍不住產生了一絲竊喜的情緒。
這要是放在以往的話,逢紀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
可現在真有了這種情緒,他卻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這一切都來的是如此的自然。
逢紀趕忙將心中的這些雜念收斂,畢恭畢敬的朝著秦羽一拜,道:“先生客氣了,晚輩當不得。”
秦羽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逢紀。
不是說這些謀臣都頗有傲骨嗎?怎么一個兩個的竟然都如此好說話?
看來那些歷史記載也不能全然相信啊。
秦羽說道:“元圖,子伯,不知你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婁圭略有些尷尬的看了逢紀一眼。
一想到逢紀來時的信誓旦旦的初衷,再看著現如今逢紀這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的變化,他就忍不住有些凌亂了。
逢紀面色如常,他朝著秦羽恭敬說道:“先生勿怪,我二人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我在前日見到子伯,聽聞子伯說過先生的事跡之后,心中便有敬仰之心,這才游說子伯要讓他來幫我引見先生,若能見到先生一面,我當無憾。”
秦羽微微一笑,道:“元圖你這怕是被子伯給誑了?。∽硬^譽,我當不得他那般夸贊,今日我本應盡地主之誼,奈何手頭上還有些許小事沒有完成,怠慢了二位,還請見諒?!?
逢紀連道不敢,他說:“先生不必如此記掛我等,若是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二人也想要在此處觀摩先生的手段,不知可否?”
秦羽恍然,他笑道:“這又有何不可?只怕這般重復的手段讓你們看的乏味?!?
逢紀連連搖頭,又放低姿態與秦羽寒暄了幾句之后,秦羽便朝著他拱了拱手,隨后便轉身回到了田地里。
看著逢紀與秦羽相談甚歡的模樣,婁圭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元圖,你來時可不是這樣說的吧?”
逢紀訝異道:“?。课襾碇罢f什么了嗎?”
他們跟在秦羽的身后,朝著下一塊農田的方向走去。
婁圭:“算了,算我沒說。”
逢紀面色如常的看了婁圭一眼,道:“對了,子伯,還有一件事我需要讓你知曉,有關于小神仙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再說出去,小神仙乃是一個有大能耐的隱士高人,這種隱士高人肯定是不喜歡有很多俗世之間的事情來擾他的心境,小神仙身在此地的消息,你知我知,便不用讓別人再來知曉了?!?
婁圭:……
看著婁圭這面容略微扭曲,半晌不說話的樣子,逢紀臉色微微變的有些古怪起來:“你該不會已經跟別人說了吧?”
婁圭點頭。
逢紀嘆息一聲,道:“說與了多少人?若是不多的話……”
婁圭沒有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