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笑道:“非是如此,只是路過罷了。”
楊彪眉頭微微一皺。
年逾四十的他竟然會不知覺的走到這群小輩面前。
這事情說出來本就有些不可思議。
楊彪曾歷任南陽太守。
逢紀自然認識。
他因此應對起來極為小心客氣。
倒是讓楊彪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之前那一路上,何進就已經向他們說過此行利害。
逢紀自然知道面前此人的父親正是秦羽現如今所要面對的最大阻力。
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被楊彪找到什么錯漏。
等到又閑聊了幾句之后,楊彪便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他的目光又落在那一直不曾言語的秦羽身上。
只覺得秦羽有一種很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感覺。
他忍不住讓人就會心生好感,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實在是古怪至極。
楊彪沒有多想。
回過神來之后,他便扭頭回府。
他雖身為九卿之一。
只是此次圣人現世之事已然不是其力所能及。
朝堂之上自有他父親楊賜出面。
他能做的就只有緊隨在父親身后罷了。
“南陽逢氏!”
楊彪行了一段之后,這才猛然想起。
“興許那逢元圖會知道一些關于圣人之事?”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楊彪便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我這是怎么了?竟方寸大亂到如此地步了嗎?料想那圣人此時已在洛陽,不日就要面圣,逢元圖此人多半也不知圣人之事,否則當會與我提及。”
“看來這所謂的南陽出圣人,興許還真是那何進與太平道之間所做的勾結。”
楊彪身子只是微微一頓,終究沒有扭頭回去。
只是他的腳步卻更快了幾分。
等到楊彪走后,逢紀這便將楊彪的事情告知給了秦羽。
南陽郡本就距離洛陽不遠。
逢氏又是世家大族。
對于洛陽的消息,自然是沒有多少滯后。
在加上之前他們就已經知曉秦羽必定要前往洛陽。
逢紀在那個時候就開始收集信息。
此時說起楊彪與楊賜的事情,那自然是了熟于胸,娓娓道來。
秦羽經過逢紀的講解之后,這才終于搞清楚了楊彪背后的關系。
他的知識點基本上全都覆蓋在十八路諸侯討董之后的歷史上。
對于黃巾起義之前的事情,他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經過逢紀細細講解之后,秦羽才終于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這位衛尉父親,當朝三公之一的太尉楊賜,他的身體很不好?”
逢紀點頭道:“料想應當如此。”
秦羽點頭:“難怪之前我見那衛尉此人心緒不寧。”
逢紀遂即進言道:“先生,我有一策,請先生指教。”
秦羽應了一聲,隨后逢紀便說了起來:“我觀那楊文先乃是個忠孝之人,他面有疑慮,神色游移不定,我料想乃是其父楊公身體抱恙,不如,先生拿出一桶井水,送于楊公,若稍解楊公病癥,則萬事定矣。”
楊彪回府之后,依舊是滿心愁思。
他想不明白何進為何要與那些太平道的眾人勾結。
身為皇親國戚的他,最是不可能做出這般事情的人。
可若非如此,便無法解釋那神水之說。
而此時等他回來之后,父親楊賜也還是將自己鎖在書房之中。
顯然他對此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