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而笑道:“這都是你應得的,只望仙師此后能佑我大漢中興,則朕心慰矣。”
秦羽只是拱手而拜,卻并未開口。
劉宏仿佛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他擺了擺手。
張忠便帶著那錦盒后退離去。
高臺之上,便又只剩下他們二人。
兩人盡皆沉默,片刻之后,秦羽問道:“陛下可是覺得近來身體有恙?”
劉宏點頭嘆道:“正是如此,不過有仙師神水送來,已然緩解許多。”
“神水之事,便拜托仙師了。”
秦羽并沒有在這種事情上打包票,只是言說未來定會盡力,但卻沒有說到底會給多少。
劉宏也沒有糾結這種問題。
不過秦羽稍緩了片刻之后,還是嘗試問道:“陛下,吾師在離去之前,曾與我傳下一些治病救人之術,今或可為陛下解憂。”
劉宏眼睛一亮,道:“哦?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仙師為何不早言?”
秦羽只能笑稱自己學藝不精,不敢班門弄斧之類的。
劉宏完全不在乎秦羽說了什么。
他問道:“那還請仙師幫朕看看,仙師可需要何種器具,朕吩咐人去拿來?”
秦羽道:“這倒不必,只需要陛下能夠放開戒備,不要有半點抵抗之意便可。”
劉宏聞言道:“這個簡單,仙師你來吧。”
說罷,他緩緩吸了口氣,隨后雙開在身側,掌心向著秦羽的方向。
秦羽:???
雖然劉宏的這個說法和他的姿勢讓秦羽看起來頗有些不太雅觀的意思。
但他腦袋上的詞條還是證明了劉宏的確是沒有信口開河。
他對于秦羽的確是極為信任。
此時高臺之上也就他們兩人而已。
一應侍奉的太監都在臺下四周。
就連平日里最為得寵的趙忠都被放在臺下。
也好在秦羽并非閹人,否則趙忠恐怕就要想辦法除掉這個新來的小子了。
一眾太監目光都落在高臺之上。
那遠處街市上的宮女還在嬉鬧不停。
攤位上的珠光寶氣在日光的照耀下令人眼花繚亂。
穿著文官朝服的田園犬撒歡跑路,腦袋上的進賢冠已經歪到了脖子上。
后來晃晃悠悠的跌到胸前,成了個累贅無比的項鏈。
正此時。
一道淡淡的金光從高臺之上閃耀起來。
那些一直關注著高臺的太監們首先發現了那點金光。
但礙于高臺的阻隔,他們也無法看的真切。
遠處那些街市里的宮女也不知道是誰先看到的。
隨后說了一聲之后,眾人便齊刷刷的朝著那高臺之上看去。
只因為那金光雖然不強,但卻來的極為清楚。
遠遠看著,她們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發麻,有一種極為奇特的感覺涌現在心底。
她們距離的遠,卻也剛好讓她們能夠在遠處看清楚高臺上的全貌。
在她們眼中。
此時一襲白衣的秦羽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神一般。
高臺之上,清風徐徐,將他的衣袍翻飛,發絲飄揚在腦后。
他手中指尖上泛著一抹淡淡的金光。
隨后,那金光便在她們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落向皇帝劉宏。
劉宏整個人飛快的被那金光包裹起來。
他的身上也在此時像是凝上了一層金邊。
那金光只持續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飛快的消失不見。
然而這樣的場景,卻像是已經永久的銘刻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