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衛林的目光掃視了一周之后,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麒麟洞的沈洞主剛剛傳訊過來,說他親眼看到那個魔頭撕裂了虛空。
跟那個魔頭一起離開的,還有邱穆羽和他的兩個徒弟!”
見他語氣如此篤定,其余人這才放心了不少。
片刻后,便有人怒道:“這個蒼瑯界的魔頭如此胡作非為,簡直人神共憤!”
他的這句話,頓時又引起了數個太玄境修士的附和。
不過也有人搖頭道:“人神共憤又如何,就連危無路都死在了這個魔頭的手中。
你難道還敢反抗不成?
我們這次能在這個魔頭手中保住一命,已經算是頗為走運了。”
之前那人臉色變了變道:“這種魔頭,就應該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若是生在我們曜真界,早就不知被殺了多少次了。
根本不會任由他成長到如此地步。
也只有蒼瑯界那種蠻夷之地,才能孕育出這等邪魔!”
他的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其他幾人的共鳴。
只有從蒼瑯界飛升上來的翟衛林有些尷尬。
他干咳了一聲道:“如今這個魔頭氣勢已成,我們再說這些也是無益。
與其在此抱怨,還不如琢磨一下,以后若是再有類似之事出現,我們要如何應對。”
之前那人哼了一聲道:“還能怎么應對。
那個魔頭修為通天,我們的護山大陣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就連歸命境的危無路,都被他斃于掌下。
我們這些人,還能有什么應對之策!”
翟衛林聽了,卻微微搖頭道:“如果是那個魔頭的話,我們自然無法抵御。
可如果來的不是他呢?”
周圍人聽了,不由紛紛一愣。
那個紫袍老者微微皺眉道:“你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翟衛林笑了笑,道:“蒼瑯界與曜真界之間,距離并不遙遠,中間又無虛空亂流阻隔。
就連紫云境修士,都能從蒼瑯界飛升至此。
以往蒼瑯界有紫云之限,又界壁堅實,所以兩界才少有來往。
可現在蒼瑯界界壁越來越薄,紫云之限也近乎形同虛設。
照此發展下去,蒼瑯界與曜真界之間的來往,必然會愈發頻繁。
到時候,我曜真界修士若還是如現在這般一片散沙的話,恐怕就再無顏面自稱上界修士了。”
他的這番話,讓大殿中的太玄修士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當即就有人怒道:“你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翟衛林仍舊不慌不忙道:“我并非是在嘲諷諸位。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如果任由蒼瑯界的修士來我曜真界劫掠的話,曜真界地位岌岌可危!”
紫袍老者皺眉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
可那個魔頭修為太高,我們即便捆在一處也不是他的對手。”
翟衛林點頭道:“我們的實力的確不夠,可若是我們能聯合一處呢?”
老者略作沉吟道:“恐怕仍舊不夠。
我們畢竟不能時時刻刻聚在一起。
而那個魔頭攻破我們山門,只用片刻。
即便我們聯合在一處,也無法互相救援。”
翟衛林嘴角微微揚起道:“單憑我們的確還差了一些。
可若是我們這個聯盟中,有一個歸命呢?”
他的這句話,讓其余人頓時又是一愣。
耀真界只有兩個歸命,如今危無路被方牧力斃掌下,宮再閑又消失無蹤。
他們實在不知道,還能去哪找第三個歸命。
這群人互相對視了片刻后,便有人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翟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