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瑯界那邊果然還是出事了……’
方牧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太陽系,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古玉,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些許的糾結。
不過僅僅片刻后,他就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也罷!
于我而言,此次的機緣不在地球之內,而在這茫茫的宇宙之中。
此次地球之行能有此次頓悟,也算是頗為圓滿了。
地球雖好,卻非我的天地……”
他在說話的同時單手一劃,便輕輕松松在這片虛空中撕開了一扇大門。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消失在了這茫茫宇宙之中。
……
蒼瑯界。
皂玄如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靜立在劍冢中央。
劍冢中埋葬的那些殘劍,好似重新恢復了活力一般嗡鳴不休。
這種景象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個月。
界壁外,俞克乘感受著那凌厲的劍意,臉色不由陰沉到了極致。
他本以為,這次蒼瑯界之行,最難的應該就是如何將最后那枚古玉掌控在手中。
畢竟他并沒有如其他歸命一般提前布局。
而他預計中的第二個難點,應該是如何徹底阻斷方牧的歸路。
可他萬萬沒想到,擺在他眼前最大的障礙,竟然是如何進入蒼瑯界!
這半個月來,他跟他徒弟兩人嘗試了不知多少種手段,卻盡數被皂玄破解。
后來雖然又來了一個其他界域的歸命,卻也如他一般,無法突破蒼瑯界的界壁。
不得已之下,他們只能聯合在一起,企圖尋找皂玄的破綻。
可皂玄的劍意實在是太過霸道,而蒼瑯界的道韻又太過排外。
他們即便聯合在一起,也沒有把握強行闖入。
不得已之下,他們最終決定選擇一條最笨,卻最有效的辦法。
那就是徹底耗光蒼瑯界的靈氣。
只是這條路一旦使用,便會徹底跟整個蒼瑯界為敵。
不到萬不得已,俞克乘并不想走上這條路。
他沉默了片刻后,猛然高聲道:
“我等來此,只是為了放逐那個擅自闖入荒古神州的魔頭。
你又何必為了一個魔頭,與我等死戰到底!”
皂玄嘴角勾了勾道:“我阻攔你們,并非為了方牧。”
同樣的話,俞克乘這些天里已經聽了多次。
可他仍舊忍不住繼續道:“皂玄,你只是一把化形靈劍而已!
真正的守門人應該是那個棄你而去的蒼青。
如今蒼青在界域深處逍遙,卻將你扔在這個囚籠中。
你又何苦為他拼上性命!”
皂玄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明顯了。
他輕笑一聲道:“我倒是覺得,攔住你們幾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并不用付出什么代價。”
俞克乘臉色變了變道:“你的確劍意無雙。
作為一柄化形靈劍,你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可你別忘了,你之所以能阻攔我等入界,只是仗著蒼瑯界的守御劍陣而已。
如今我們三人已然在整個蒼瑯界外布下了殺陣。
一旦殺陣啟動,整個蒼瑯界的靈氣將會被盡數耗干。
屆時你沒了守御劍陣的支撐,還拿什么抵御我等!”
皂玄笑了笑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樣的大陣,能耗光整個蒼瑯界的靈氣。”
俞克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盯著皂玄看了片刻后,終于厲聲道:“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蒼瑯界外忽然出現了一片閃耀的光點。
這些光點好似被吹散的蒲公英一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