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恐懼,主動開口道:
“大世界竟然對這個護道者如此器重。
他剛剛散發出的氣息,簡直堪比先天靈寶……”
不等他說完,黑袍就冷冷道:“哪有什么先天靈寶,不過是一縷陰陽之氣罷了。
我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你來為我開脫的地步!”
黑袍渾身微微一顫道:“是晚輩無知!
剛剛前輩在跟方牧交戰時,僅僅余波我便已經承受不住,所以沒能分辨出方牧所用的手段!”
雷鶴軒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緩緩轉過身,望向了遠處那已然重新閉合的界壁。
他沉默了片刻后,才再次開口道:
“這個護道者的成長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料。
若是再讓他繼續成長下去的話,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真的叩開金仙的大門了。”
黑袍不知道雷鶴軒為何會說這句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好在雷鶴軒很快便繼續道:“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黑袍連忙道:“請前輩吩咐!”
雷鶴軒單手一揮,將一枚令牌送到了黑袍的面前道:
“你拿著這枚令牌,去令牌中魔器指向的區域,去喚醒我的一個老友。”
黑袍看著手中這枚漆黑的令牌,失聲道:
“這是……吞天獸?
他,他竟然也躲過了末劫!”
雷鶴軒搖頭道:“吞天獸當年太過貪婪,將一片天地吞入了體內。
末劫之時,他便已經隕落了。
如今虛空深處游蕩的,不過是他當年的一具分身而已。
不過這數十萬年來,這具分身在虛空中瘋狂吞噬,實力已經頗為不凡。
你拿著這枚令牌,去將他喚回來吧。”
黑袍眼角跳了跳道:“晚輩實力低微,恐怕尚未靠近就已然被那位吞進肚子了。
即便我能僥幸與其交談,多半也無法將其說服。
若是有所耽擱,恐怕誤了前輩要事。
如此要緊的事,前輩為何不親自前往?”
雷鶴軒指了指靈界道:“這個護道者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他剛剛吞噬了整個妖界。
若是讓他將妖界徹底消化,那即便吞天獸趕來,也多半于事無補了。
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這里用天魔襲擾,拖延他消化妖界的時間。”
他說到這里,語氣驟然變得凌厲道:
“我之所以留著你,就是讓你替我將吞天獸引到這里。
若是一年之內,你不能將吞天獸引來的話,那你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黑袍聽了,渾身又是一顫。
這一次他再不敢辯解,只能老老實實道:
“前輩放心,我即便拼上這條性命,也會將吞天獸引至此處。”
雷鶴軒沒有再次開口,而是對著黑袍虛虛一點,將一團魔種打入了其體內。
黑袍看著這枚魔種,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身為天魔,他對這種手段實在太過熟悉了。
這枚魔種乃是雷鶴軒的一縷神識凝練而成。
這東西本身十分脆弱,黑袍可以輕易將其掐滅。
可一旦被其落入識海中,這枚魔種就將化為最為恐怖的毒物。
屆時他的生死,就要落入雷鶴軒的手中了。
黑袍渾身魔氣微微震顫,卻終究是沒敢反抗,任由這枚侵入了自己的識海。
雷鶴軒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去吧。
等你將吞天獸引來之后,我便會替你拔除這枚魔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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