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吸成干尸。
黑袍望著茫茫虛空,搖頭道:“早知如此,我便是在虛空深處一直老死,也不會去打蒼瑯界的主意?!?
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止一次發出類似的感嘆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蒼瑯界竟然能阻擋真魔的腳步。
就在他懊惱不已的時候,他體內的魔種忽然劇烈震顫了起來。
黑袍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他想也沒想便解釋道:“前輩息怒,我絕無抱怨之意!
我便是拼上性命,也一定會將吞天獸找到。
現在才剛剛一個月而已,您……咦?”
黑袍剛剛解釋到一半,就忽然發現體內的魔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了下去。
他原地愣了片刻,才忽然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個讓他之前完全不敢想的念頭,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腦子里。
雷鶴軒暴斃了!
只有在這種情況下,黑袍體內的魔種才有可能迅速萎縮。
這個猜測,讓他呆立當場。
在這一個多月里,黑袍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該如何擺脫眼前的局勢。
可即便他最大膽的想法,也沒想過雷鶴軒這個真魔會忽然暴斃。
要知道,雷鶴軒可是曾經力壓過金仙的存在!
然而現在,這種他想都不敢想的結果卻就這么出現了。
‘是誰殺了雷鶴軒,難道是方牧?
可方牧不是靠著那一縷陰陽之氣才能稍占上風嗎。
他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擁有滅殺真魔的力量!’
黑袍的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了那個從蒼瑯界中走出的身影。
從他已經掌握的信息來看,能在這個時候殺掉雷鶴軒的,似乎也只有方牧了。
可問題是,方牧只是天魔而已!
雖然方牧早就已經展示出了可以在短時間內壓制真魔的力量,可壓制真魔跟滅殺真魔之間,卻還有這一條近乎無法逾越的天塹。
方牧這個天魔,竟然能在短短的一個月中便跨過這條天塹。
即便在仙魔遍地的上個紀元中,以天魔之身逆斬真魔,也已經是震撼天地的壯舉了。
如今這個壯舉,卻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更讓黑袍驚愕的是,雷鶴軒絕非在曠日持久的纏斗中耗盡了魔氣而死,他是被人以強橫的力量直接擊潰了神識!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雷鶴軒來不及啟動他留在黑袍體內的魔種。
黑袍感受著體內那已經徹底枯萎的魔種,眼中有驚恐、有狂喜、還有后怕。
若是方牧的實力稍弱一些,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擊殺雷鶴軒的話,那這個真魔一定會通過他提前留下的魔種,將黑袍奪舍。
如今那枚魔種已然徹底枯萎,即便雷鶴軒真的有意識殘留,也多半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黑袍畢竟是天魔,驅散一個枯萎的魔種還是頗有些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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