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喊聲猶如撞鐘般在院落之中久久回蕩不絕,眼前身死村民無一敢上前一步。
他們忌憚的不只是我手中沾染舌尖血的菜刀,更是懼怕這駭人的殺意。
如今我殺氣凌人,再不念及舊情,這些身死村民自然不敢繼續(xù)招惹我,因為他們知道招惹我的下場,那就只有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與之僵持兩三分鐘后身死村民開始漸漸朝著院門位置退去,見他們要走,我豈能善罷甘休。
我上前一步,斥聲道:“剛才誰罵我爺給我站出來,我答應(yīng)放過其他人可沒有答應(yīng)放過你,我數(shù)三個數(shù),如果要是三個數(shù)數(shù)完還沒人站出來,只要進(jìn)了我家院子的人一個都別想走,三、二……”
就在我即將數(shù)到一的時候突然一名中年婦女被身死村民從人群中推了出來。
抬頭看去,這中年婦女正是我們村的李寡婦。
自從她男人死后她沒事就坐在村口大樹下跟一群老娘們兒嚼舌頭根子,害的村里好幾對夫妻都吵過架,還有的因為她胡亂造謠差點(diǎn)離了婚。
村中人對她都是百般不待見,沒想到如今身死這嘴巴依舊是如此不饒人,只是今日她惹錯了主兒。
平日村民害怕她撒潑耍無賴不跟她一般計較,今日她侮辱我爺名聲,要是讓她囫圇身子離開院子,那就是我對不起我爺!
“少安,你李嬸這張嘴沒把門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你就當(dāng)我剛才放了個屁,別跟我一般……一般計較了,我知道你這孩子心善,再說咱們……咱們娘倆平日也沒什么仇怨,你就放了我吧。”
說話之時李寡婦渾身不住顫抖,原本一條三寸不爛的舌頭如今也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
“李嬸,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就如同我對有些人心善,有些人狠毒一般,你若是罵我我還一句嘴那都是沒教養(yǎng),可你罵我爺那就是不行,別說今日你求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買賬!”
不等李寡婦再次開口,我直接抬起右臂,手腕一甩,只見空中紅芒閃動,噌的一聲菜刀直接從李寡婦脖頸劃過。
李寡婦人頭落地,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項上人頭落地后則是翻滾幾圈滾進(jìn)了狗窩中。
臨死之時李寡婦一雙眼睛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張大,更像是有言語未盡。
見李寡婦身死我轉(zhuǎn)頭冷眼看向正在圍觀的身死村民,怒喝一聲滾后身死村民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院落。
原本人滿為患的院子頃刻間變得空空蕩蕩,而我則是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著。
剛才幸虧有一口氣頂著,如若不然我肯定撐不到現(xiàn)在。
雖說這些年我學(xué)習(xí)了天罡祖器九法密旨中不少的法門,可真正能夠赤手空拳利用的卻很少。
符咒是相對來說最為簡單的,可需要黃符作為載體,而血修符需要舌尖血和指尖血。
一旦對方人數(shù)眾多根本無法使用血修符,時間一久不必等到對方動手我就已經(jīng)血盡人亡,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必須要趕緊找到一把趁手的法器。
現(xiàn)在我人身三盞陽火已滅,成為陰身,陰身最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如果沒有法器傍身恐怕我在這世間活不過多久。
癱坐在地上休息了十幾分鐘之后我支撐著站起身來,行至井前打了小半桶井水,咕嘟咕嘟喝下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望著天上明月我長舒一口氣,扔下手中菜刀便進(jìn)入了屋中。
此時易少棠的屋中依舊沒有半點(diǎn)聲音,見狀我也沒去管他,直接返回自己屋中休息。
后半夜睡得安穩(wěn),等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照入屋中。
伸了個懶腰之后我起身穿衣,來到客廳我瞟了一眼懸掛墻上的鐘表,此時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diǎn)鐘,而易少棠的房門依舊緊閉,屋中也沒有任何聲響。
按道理說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