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這話放在林詹南身上那是一點兒不錯。
聽他說完我才恍然頓悟,原來他這是使了一招將計就計,那偷取魚骨的水鬼附身于老婦人身上,目的就是將我們趕出陳官屯。
林詹南順水推舟,揚言不再插手陳官屯的事,如此一來那水鬼定然會去破草棚尋找烏棺下落,待到他前往破草棚時我們就有充裕的時間來尋找那丟失的魚骨,不得不說這一招是當真高明。
“師傅,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扔下陳官屯的百姓,要不然您也不會蟄伏此地數十年之久?!蔽铱粗终材腺澷p說道。
林詹南白了我一眼,冷哼道:“哼,別以為你小子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肯定覺得我是個冷血之人,估計早就后悔當我徒弟了吧?”
聞言我尷尬撓了撓頭,趕緊將話題轉移開:“師傅,有件事情我還是不明白,當初下水的村民足有數十人,這水鬼怎么知道張濤江一定會死呢,若是臨時起意那么張濤江他娘頭上的氈帽又是怎么回事?”
林詹南聽后陷入一陣沉思,似乎他也不知道這其中緣由,過了片刻之后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江水,沉聲道:“或許這水中黑魚早就被水鬼牽制,受到水鬼指令才對張濤江進行了攻擊?!?
雖說林詹南的話不無可能,但也僅僅只是一種猜測,畢竟先前陳官屯外圍布置了結界,這水鬼又是如何牽制黑魚的呢?
一番思量后不得其果,最后只得就此作罷。
“師傅,你知道那魚骨藏在什么地方嗎,即便是水鬼前往破草棚,咱們若是不知道魚骨藏身何地也是無處可尋?!蔽铱粗终材铣谅晢柕馈?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魚骨現在應該藏身張家,張濤江母子相依為命,張濤江如今身死,那么家中只剩下他娘一人,若想藏個東西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等天黑之后注意觀察村中動向,一旦那水鬼出動咱們就趕緊前往張家尋找魚骨,我這次要讓水鬼竹籃打水一場空!”林詹南神情堅毅,似乎是下定決心與水鬼周旋到底。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臨來之前林詹南將木柜中的兩個窩頭一并帶走,如今似是腹中饑餓,從包裹中將窩頭取出,遞給我一個,我沒接,見狀林詹南沖我笑了笑,隨即大口朝著窩頭咬去。
吃完窩頭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林詹南將散落的包裹收起,然后帶著我朝著陳官屯方向走去。
趁著夜色前行,大概二十多分鐘后我們便來到了陳官屯,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家家戶戶大門緊鎖,村落中不見半個人影。
我們二人剛準備往張家院落走去,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耳畔傳來,聽到聲響后我和林詹南立即躲藏在一處院墻后。
探頭朝著街道看去,月光之下一道人影正在急匆匆趕路,借著月色一看,此人正是白天趕我們出村的老婦人,在她身后我還發現不少水腳印,看樣子林詹南先前猜測不錯,這老婦人的確是已經被水鬼附了身。
老婦人匆忙趕路,很快消失在街道盡頭,而她前去方向正是破草棚。
“師傅,您還真是神機妙算,這水鬼當真是按奈不住了?!蔽铱粗终材闲老驳?。
“區區水鬼也想跟我耍心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他已經前往破草棚,時間緊任務重,咱們趕緊去張家尋找魚骨?!绷终材险f罷轉身快步朝著張家院落方向走去,而我則是緊隨其后。
行不多時我們來到張家院落前,鐵門虛掩,院內沒有半點燈光。
我上前一步將鐵門推開,隨后進入院中,四下打量一番見沒有任何異像后便來到廳堂內,剛想打開屋中電燈,這時林詹南叱喝一聲:“別開燈,現在村子里面的百姓都已經休息,這院落要是發出光亮那水鬼恐怕很快就會發覺?!?
說話間林詹南從懷中掏出一根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