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火味比祠廟里的清香的多,有一股特殊的韻味在里面。
青衣老人站立在門外,對(duì)著房頂?shù)那赜罟肮笆郑Φ溃骸袄闲嚓柍浅勤蜿惖荆貋硇∮鸭抑杏懸槐韬龋恢煞瘢俊?
“陽城城隍?”
秦宇從房頂起身,疑惑的眸子看向老人,如果這么說的話,這青衣老人和城隍廟的城隍神像的確有些相似。
“自然可以,城隍大人稍等。”
秦宇心中琢磨城隍的來意,面上笑著拱手,隨后從房頂躍下,緩緩開了門。
“城隍大人請(qǐng)進(jìn),家里只有一些碎茶葉,您老人家不會(huì)嫌棄吧!”
陳稻樂呵呵的笑出聲,擺擺手道:“有清水喝就是小友給老朽面子了,老朽怎會(huì)嫌棄。”
陳稻很謙虛,雖然是面子話,但是的確讓秦宇心里舒坦,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城隍,他自然以禮相待。
秦宇迎著陳稻進(jìn)如小院,大黃臥在地上也不看,閉著眼睛,一呼一吸吞吐著靈氣。
陳稻看著大黃贊嘆道:“小友果然是天賦異稟,竟然能收服處于蛻變中的強(qiáng)大靈妖。”
秦宇謙虛一笑:“倒也不是,我小小修為可沒能力收服它,只是救它一命,它報(bào)恩而已,趕都趕不走,城隍大人也知道,狗嘛,就是忠心。”
房間門口吐納的大黃呼吸一陣急促,吐納之法被打斷。
聽聽。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當(dāng)初是誰把本狗爺打的半生不死的,掐著脖子問,要不要到我家看門?
城隍臉皮微動(dòng),慈祥道:“秦小友說笑了,以你撥霧境界的修為,可不低了!”
“……”
秦宇一陣無語,自己都隱藏修為了,祝巫之法,城隍應(yīng)該看不出來才對(duì)。
難道是在詐我?
秦宇搖搖頭,剛要解釋,就聽陳稻笑著繼續(xù)說道:“小友應(yīng)該是最近才突破的,雖然小友隱藏修為的法門很玄妙,令人探不出來,只不過這一身氣息是逃不脫的。”
“這話從何說起?”秦宇低頭看一下自身,與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
陳稻看出秦宇是真的不懂,心中有所猜測(cè),秦宇可能是自己修行,背后無人指點(diǎn)。
旋即笑著解釋道:“蛻變功成之后,自身的蛻變會(huì)與世俗格格不入,因?yàn)橥懽兂晒Γ呀?jīng)脫胎與凡人不同,這是由蛻變的魂魄不相適應(yīng)產(chǎn)生的,熟悉鞏固一下境界才會(huì)如往常。”
“你自己不覺的,但是落在旁人眼中,可是惹眼的很。”
秦宇微微點(diǎn)頭,有所明悟。
兩人走到屋里,都是修行人,也不用顧忌太多,伸手招來茶壺,牽引井水,煮沸,泡茶,不過在短短幾十息完成,期間,也不打擾兩人聊天。
“以前在城隍廟見過城隍大人神像,不曾想今日有幸城隍大人親自登門,不知道城隍大人登門是有何事?”
陳稻面含笑容,指了指城中那邊,道:“最近有逃難而來的難民,其中有不少人沒能活著到達(dá)陽城,城里多了不少怨鬼,我陰司鬼差夜夜在城中巡視,之前他們回稟,有神秘存在攝取城中怨鬼,似乎是吞噬怨鬼修行,原地遺留一道妖氣,但是他們?cè)谀睦镎业搅诉@個(gè)。”
陳稻笑著,微微拂袖,手掌心多出了一撮黃狗毛。
“這應(yīng)該就是外面那頭黃狗的吧!”
秦宇有些傻眼,他就是為了遮掩視線,才故意讓大黃留下一道妖氣,結(jié)果,這慫狗的狗毛竟然掉落,被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找上門了,證據(jù)確鑿,狗毛的主人就在門外邊呢。
無論如何是不能抵賴了。
秦宇只能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直接承認(rèn):“不錯(cuò),的確是我,城隍大人準(zhǔn)備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