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單純的傷心和想念。
不過,王木卻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只是,若站在原地繼續(xù)這么呆著,恐怕會引起對方的警惕和懷疑。
對方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
涼遠的陣圖沒有被人拿走,就說明對方也沒發(fā)現(xiàn)這地磚有問題。
那么同樣,他也不知道涼遠在手札中記載的內容。
更不知道這位父親早已經(jīng)對這孩子有了懷疑。
這便是王木的機會。
同時,王木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倔強”的守在院外燒紙。
恐怕是怕被巡捕隊的人發(fā)現(xiàn)了陣圖甚至是涼遠的手札吧?
若是按照最壞的情況推算。
如果豆豆真的被人奪舍了,那么奪舍她的人現(xiàn)在能施展出什么修為呢?
恐怕不會高于筑基初期。
否則,根本不必多等什么,其直接動手便能一個人將整個巡捕隊全部處理了。
按照劉堯的說法,若是巡捕隊之人結成戰(zhàn)陣的話。
即便是筑基初期的修士。
也能有一戰(zhàn)之力。
以他如今的修為,又身懷青云劍這等寶物。
在偷襲的情況下,即便是筑基修士,恐怕不死也會重傷!
想到這,王木放松了一下,笑著走到豆豆身邊,蹲下身子抓著她的手:“哥哥帶你去好嗎?再看爹爹最后一眼。”
豆豆乖巧的點了點頭。
“來,抓哥哥的手。”王木笑著起身,伸出右手,牽著豆豆朝著村北停尸的倉庫走去。
“大哥哥,你剛才在爹爹的書房里做什么呀?”路上,豆豆懵懂的好奇問道。
王木輕笑一聲,用孩子般幼稚的語氣說道:“在看你爹爹留下的書,你爹爹真是厲害,他懂好多東西哦。”
“那是,爹爹最厲害了!”豆豆悶悶道。
不過在夜色中,她的臉雖然在笑著,但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偶爾瞥向王木的目光也只有冰冷。
王木對這一切并無察覺,只是牽著豆豆的手。
十幾分鐘后,兩人終于再次來到了村北的倉庫。
看守的人已經(jīng)休息了。
王木并沒有驚醒,而是悄然地帶著豆豆進入了停放著棺材的那間空倉庫。
來到棺槨前,王木道了聲抱歉,輕輕用力便將棺材蓋子掀開,露出了躺在里面的涼遠。
看著雙眼緊閉的涼遠。
那蒼白的臉色,那微微皺起的眉頭。
即便是已經(jīng)死了,卻仿佛還在為豆豆擔心。
王木心中只有惋惜和同情。
對這位父親的付出。
即便是他也深深的感到敬佩和贊嘆。
但同樣的,若是涼遠泉下有知,知道豆豆早已被人奪舍,這位父親將會多么的悲痛欲絕?
“大哥哥,你知道爹爹為什么會死嗎?”
就在這時,豆豆忽然開口道。
王木淡淡道:“為什么?”
他看到豆豆的身邊悄然浮現(xiàn)出了一抹淡淡的灰色霧氣。
同時,一只人頭大小的半透明的八腳蜘蛛此刻正順著豆豆的天靈緩緩地冒了出來。
用那十幾只黃豆大小的眼睛,冷冷的看著自己。
豆豆低聲笑了:“嘻嘻,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豆豆的秘密。”
王木平靜道:“哦?秘密?豆豆有什么秘密?”
豆豆輕輕地扭了扭脖子,冷笑道:“你聽說過......奪舍嗎?”
“沒聽說過。”王木絲毫不顯驚訝,反而有些悲哀道。
豆豆冷笑一聲。
一個煉氣五層的普通修士又怎么會知道這種修真界的隱秘?
她這么問,只是想感受一下貓戲耗子的爽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