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個時辰。
眾人進入西城門時,張橫喊來一名兵士:“你去告訴張松一聲,就說妖怪已經被我斬了,讓他放寬心便是。”
士兵領命前去,隊伍繼續前行。
八百多人馬,陽剛氣血匯合在一起,在那高空形成一片精氣狼煙,威壓四方城,城中陰魂野鬼嚇得四處躲藏,不敢現身。
隊伍經過大街之時,嚇得百姓四散奔逃,小孩子哭爹喊娘,整個四方城都亂成一團。
“哼,又是一個狗官!”
不遠的酒樓里,一名紅衣少女與一名中年文士相對而坐,少女看著大街上亂糟糟的景象,大為惱火:“老師,沒想到這四方城一個邊陲之地,竟然也有如此作威作福之輩,當地知府是干什么吃的!”
中年文士笑道:“我剛才都已經問了,這四方城內有一個土霸王,喚作張橫張元伯,為人囂張跋扈,欺行霸市,城中百姓無不怕他,便是知府都要讓他三分。下面這個人便是張橫。”
少女問道:“他是什么官職?”
中年文士道:“此人乃是一介白身,并無官職在身。”
少女奇道:“那他是做什么的?為何本地知府也得讓他三分?”
中年文士笑道:“此人倒也有幾分來歷,他是世代武勛,到了他這一代,想要更進一步考取武舉,不曾想在那武科場上誤射兵部尚書敖東光,被敖大人亂棍打出武科場,剝奪功名打成白身。”
少女眼睛一亮:“我知道他了!據說六年前有一個莽撞家伙,力氣極大,武功也還不錯,想要考取武狀元,結果箭法差的要死,明明射的是箭靶,哪知道突起狂風,箭矢轉彎射向了兵部尚書身上,將那敖東光射掉了兩顆門牙,至今在朝陽京都化為一樁笑談。”
她怒火漸熄,低頭笑嘻嘻的看向大街上騎著大馬的張橫:“這個一臉胡子的大個子就是當初武科場上十五歲的少年?這變化也忒大了吧!他這也就剛到二十歲吧?怎么留了這么長的胡子?”
此時騎馬過街的張橫忽然心中一動,抬頭看向左側酒樓的二樓,只見二樓一面窗戶處正有一名少女在窗口凝視自己,一臉笑容。
這少女相貌清麗,雙目透亮,看著自己頗有幾分玩味之意。
“這小娘們長得挺漂亮,看其氣度穿戴不像是四方城的人,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為何這么古怪的看著老子?”
張橫看了那少女一眼,便不再看,心中生出一種模模糊糊的念頭:“這小娘們肯定知道我,否則絕不會用這種眼光看我。不過這四方城中,怕我的人居多,愛我的人極少,而能笑著看我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這小娘們能笑著看我,足見她并不怕我,還覺得我有點意思,才會有這種神態來。”
他五感敏銳,心靈靈透,只看了那少女一眼,就將那少女的身份和部分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
“呀!”
酒樓窗口的紅衣少女被張橫看了一眼,只覺得張橫雙目如鏡,雙目相對之時,兩面鏡子便將自己的想法和心思全都映照在鏡面之內,只是在一瞬間,對方就對自己有了很深刻的了解。
她手一顫,握在手中的兩根竹筷陡然爆散開來,形成一蓬碎屑,向四面八方迸濺開去。
中年文士伸手虛虛前抓,將那崩散的竹筷虛虛捏在半空,定住了迸濺的碎屑,隨后緩緩松手,那竹筷的碎屑化為一股白煙順著窗戶飄向樓下。
“發生什么事情了?”
將爆散的竹筷處理好之后,中年文士看向對面的少女:“阿七,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要搞的這么夸張。”
阿七吐了吐舌頭,俯身湊近中年文士:“老師,這個叫做張橫的大個子有點不簡單吶!”
中年文士道:“肯定不簡單!他若是簡單的話,豈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就組建民團,拉出這么大的一個隊伍來?只是性格太過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