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鄢發誓,如果我以后再生出報復四方城大帥的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橫微微皺眉:“段于鄢,某家叫做張橫。”
段于鄢一愣,急忙重新道:“我段于鄢發誓,若是日后敢生出報復四方城張橫張大帥的念頭,讓我神魂俱滅,永世不得翻身!”
張橫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段于鄢身后眾人:“該你們了!”
連段于鄢這個大師兄都已經發下了誓言,他的師弟師妹們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抵觸心理,但在眾人發出誓言之后,卻再也無人看上段于鄢一眼,眾人四散而開,向遠處走去。
段于鄢大急:“誒,你們等等我!”
他快步向眾人追去:“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他邊走邊向幾個師弟師妹們解釋:“情勢逼迫,不得不如此??!”
看著鳳凰一眾人馬消失,張橫哈哈大笑:“你們看,這就是一些所謂修真練氣之輩的嘴臉!”
大街上這場風波被不少人看在眼里,路旁有些修士看的心中有氣,對張橫的所作所為極為看不慣,可是自忖又不是張橫的對手,心中雖氣,卻也不敢動手。
“有意思!”
旁邊酒樓鄰近長街的窗戶處,一名形貌清雋的白須老者探出頭來,對張橫笑道:“小兄弟,看你言行,你似乎對修真練氣之人有點誤會。”
他呵呵笑道:“修士也是人,也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自然也有貪生怕死之徒。”
這老者說話的聲音淡淡然,綿綿然,雖是輕聲細語,卻能跨過十多丈的距離,清清楚楚的傳到張橫耳內:“我看你也是修行之人,如何對同道這般詆毀?”
張橫扶戟抬頭,看了那窗口的白須老者一眼:“我只是一個專職殺豬的,偶爾搞搞團練,怎敢自稱修行中人?”
他對老者道:“我不管你們什么地龍天龍,但既然來我四方城落腳,那就得遵守我四方城的規矩,你們尋寶我管不著,但若是有人膽敢在我四方城鬧事,那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老者目光閃動,笑道:“不勞大帥吩咐,我等自然明白。若無必要,誰又會故意欺壓普通百姓?”
便在此時一聲長笑響起:“那也未必!老夫就覺得這四方城內人士正適合煉制尸魔傀儡,待我抽取城內十萬精血,配合地龍神丹,當能煉制出一爐大藥?!?
大笑聲中,一名白袍老者浮現半空之中,手掌一抖,撒出一張大網,將一戶人家籠罩,隨后猛然一提,將大網提到手中,此時網內已經裝了十幾個男女,這白袍老者撮口長吸,網內十幾個男女陡然爆散成一團團血霧,化為一道血色長蛇,被老者吞入腹內。
“爽!”
這老者打了一個飽嗝,懸浮在半空之中,哈哈大笑:“這四方城內居民精血竟然如此充足,比之前那些貧窮之地的賤民可是要好的太多!”
“天刑老人?”
城內驚呼聲四起,陡然一道道寶光在空中浮現,十幾個身影將白袍老者包圍在空中,一人喝道:“你又來吃人了?”
他們似乎對這白袍老者極為忌憚,雖然口中呵斥,卻不敢主動攻擊。
天刑老人懸立空中,一雙明亮之極的目光掃視現場眾人,微微笑道:“這幾天四方城內精血充足,正是打牙祭的好地方,老夫豈能不來?”
他嘿嘿笑道:“老夫這次要抽取人族精血魂魄,煉制百鬼大陣,你們不要壞我的好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圍繞著天刑老人的十幾名修士互相看了幾眼,都是默默無言。
這天刑老人手段狠辣,性格兇殘,最喜吃人,乃是縱橫天下的老魔頭,不懼群戰,他們修為雖高,卻誰也沒有把握勝的過此人,萬一中了天刑老人的嗜血蟲,滿身精血都有被吞噬一空的風險。
眾人在心中默默衡量了一番,逡巡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