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橫?”
張二河呆呆站在原地,身后鋪滿了混天幫眾的尸體,腳下鮮血如溪,他看向戰(zhàn)車上的張橫,嘴唇哆嗦了幾下,身子顫抖,聲音沙啞:“你怎么敢這么做?這可是在丹碧城啊!”
張橫奇道:“在丹碧城就只能你殺我,不能我還擊?這是哪家的規(guī)矩?是丹碧城的規(guī)矩嗎?”
他看了張二河一眼,將手中長戟輕輕探出,搭在張二河脖頸之上:“二河兄,咱們也算是有點交情,你這次阻我行軍,所為何來?”
張二河眼見張橫長戟探來,速度也不如何快,真想要躲避,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戟刃已經(jīng)搭在脖頸之上,登時心中一涼:“此人竟然有如此本領(lǐng),難道這段時間的傳聞都是真的?”
他臉上神情變幻不定:“張元伯,我可是紫金山平頂寺的弟子,你敢殺我?”
張橫對“紫金山平頂寺弟子”這個稱呼不以為然,繼續(xù)問道:“你為何要阻我行軍,還要抓我下屬?”
張二河依舊剛才那句話:“我乃平頂寺弟子,張元伯,你不能殺我!”
張橫嘆了口氣:“是不是因為前日那幾個擋我去路的年輕小子的事情?那幾個攔路的小子穿戴不俗,有點三腳貓的本領(lǐng),一看就是官宦之后,世家之子,你是為他們出頭來的?”
張二河道:“你沖撞了丹碧城城主之子,殺死了劉家和孟家的兩個少爺,又傷了的澹臺世家的公子,連萬花樓的花魁傾城小姐都被差點被你的草頭兵射成刺猬。你已經(jīng)犯了眾怒,你知道不知道!”
張橫哈哈大笑:“你說的這些世家弟子也還罷了,好歹祖上也曾闊過,我敬他們先祖都是好漢子,輔助開國大帝,打出了幾百年的太平,才有了這世家宦門幾代富貴,因此盡量不想招惹他們的后人。”
他說到這里大為好笑道:“什么時候一個婊子也成了與各大世家弟子并列的大人物了?還犯了眾怒?我射殺一個妓女,難道比殺死你們的老娘都讓你們感到憤怒么?”
張二河喃喃道:“傾城小姐跟別的女子不一樣的,她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胸有錦繡,腹有詩書,大家伙都好生敬重……”
張橫道:“胸有錦繡?她的文胸上有刺繡圖案?腹有詩書?趴在她肚子上還能看書?肚皮都敞開讓別人觀看了,這算什么清倌人?”
張二河大怒:“你這粗漢,胸?zé)o點墨,不要侮辱傾城小姐!”
這傾城小姐似乎是他的逆鱗,當(dāng)此生死關(guān)頭,他不顧自身安危,卻因為張橫對傾城小姐言語不當(dāng),便忘了自身處境,當(dāng)即對張橫破口大罵起來。
張橫見他如此,點了點頭:“看來這傾城小姐魅力不小,連你這個混天幫的幫主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可見真有點本事!”
他說話之間,手中長戟扯動,將張二河的腦袋無聲無息的切割下來,落地之時,依舊對張橫大罵不止,待到斷頭摔在地上,方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面露絕望之色,腦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個念頭:“他真的敢殺我!”
在張橫斬殺張二河時,他身后親衛(wèi)也同時出手,將張二河身邊的幾個親隨瞬間消滅,死在當(dāng)場。
“張某行軍,最忌別人相阻,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要故意以身犯險,真以為我不會殺人?”
將張二河尸身踢飛,張橫擺了擺手:“都挖坑就地掩埋罷,別嚇著路過的小朋友,就算是嚇著小蟲小鳥,那也是不好的。”
身后幾百名士兵組成先天敕令八卦大陣,運轉(zhuǎn)陣法,調(diào)用坤卦與艮卦之力,將大地震出一條大大的裂縫,隨后將混天幫的弟子悉數(shù)扔到打裂縫之內(nèi),連沾染血跡的土壤都被鏟到了裂縫之內(nèi)。
隨后陣法再起,裂縫合攏,整個大路平整如初,根本就看不出有過廝殺的痕跡。
張橫看了大為滿意:“果然是一個毀尸滅跡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