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叫我張蠻子,因為我做事最喜歡蠻干,看誰不爽,那就先打過再說,要是再不爽,那便打殺了再說!”
張橫看著面前的白衣女子:“張某行軍,有敢阻攔者,殺無赦!我三次遣人警告,你們置若罔聞,在我看來,死不足惜!”
白衣傾城低下頭來,輕聲道:“這還是奴家的不對了?可是我的丫鬟和仆人都被張教頭的人射死了啊。”
張橫道:“死了也就死了,關我屁事!反正死的不是我的人!”
“……”
傾城姑娘不再多說,伸手在琴弦上輕輕劃了一下,琴音如同一股清溪在屋內流轉了一圈,令聽著精神一震,不自禁的坐直了身軀,面上露出愉悅之感。
片刻之后,不少人扭頭看向張橫,都對張橫生出了不滿之心。
覺得這粗貨對如花似玉的傾城小姐實在太過無禮,若不是擔心打不過他,肯定要對他飽以老拳,為傾城姑娘出一口惡氣。
不過今日張橫轉眼間滅掉了混天幫,八百精兵展露出的實力,足以讓所有人感到心驚肉跳,現在再看他不爽,也不敢太過得罪。
這次宴請張橫,便是想要與他打好交情,真要是因為一個女人得罪了這么一個狠人,實在是得不償失。
只是眼見傾城小姐被這么一個夯貨欺辱,心中實在不爽。
此時仆人開始上菜。
殷朝用餐,乃是分餐制,屋內一人面前一張桌子,桌上擺滿了幾樣菜肴,一個酒瓶,有丫鬟穿花蝴蝶一般,為眾人斟酒,陣陣香氣搭配裊裊琴音,當真是別有一番意味。
丫鬟仆人布置酒菜之時,傾城抱琴告退,待到布菜完畢,這傾城已然換了另一套衣服,白衣換成了翠玉羅衫,頭戴金色發攏,青絲結成小辮,披散開來,別有一番風情。
她蓮步輕搖,來到張橫面前,輕聲道:“張教頭遠來是客,舍身不知您之所好,現有新編劍舞,還請教頭多多指教。”
張橫道:“哦?快快舞來!”
傾城:“……”
若是換成別的男人,見她主動獻舞,定會心花怒放,不勝之喜;少不了要說上幾句“久聞白衣傾城大名,正要一睹風采”,或者“能一睹芳容,再見舞姿,實乃生平夙愿”等等恭維客套的話,以顯風度。
像張橫這般單刀直入,絲毫不顧及形象的粗漢,傾城在這號稱“連云州第一雅致青樓”的萬花樓內,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亦嗔益喜的白了張橫一眼,邁著小碎步快速后退,后退之際,長袖飛出,如同兩條蛟龍一般在空中盤旋飛舞,而她便是控龍之人。
旁邊配樂忽然震天般響起。
一群手持長劍的舞女從酒宴兩側邁著碎步魚貫而出。
這些舞女身形矯健,面容清秀,隨著音樂翩翩舞動,手中長劍披風,化為層層亮光,猶如一朵朵明亮的花瓣層層疊疊相繼綻放,劍光霍霍,滿室生涼。
有幾個舞女劍尖不住在張橫面前旋轉,清光冷氣之中,映照的張橫須眉皆碧,似乎下一刻便會刺入張橫體內,為傾城被殺的丫鬟仆人報仇。
“大膽!”
張橫身邊曲典勃然變色:“一群賤婢!你們想做什么?”
他站起身來,喝道:“怎么?你們還想對我家大帥動手么?”
正中間領舞的傾城小姐嘻嘻輕笑:“奴家豈敢犯張教頭虎威?只是給張教頭來個玩笑罷了。”
她雙手持劍站在場中,分開劍花,對張橫微微一禮:“這是奴家新編劍舞,還請張教頭多多指教。”
張橫道:“人美,劍也美,唯獨音樂不美!”
傾城微感愕然,道:“愿聞其詳。”
張橫端起一碗酒,起身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鼓來!”
他居高臨下俯視傾城:“既然是劍舞,那就是殺伐之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