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與阮家走得近的家族,紛紛避退,不再登門,連吏部天官列厚也生出懼意,遣人去阮家退婚,將昔日一紙婚約,化為滿城笑話。
這件事對阮家打擊極大,老侯爺氣急傷身,吐血而死。
由此老阮家與列家結(jié)下了大仇,再無來往。
直到阮紅娘替父出征,率領火焰軍打下了赫赫威名之后,老阮家的“朋友”方才再多了起來。
這幾年有人想要為阮紅娘提親,全都被她當場拒絕,疾言厲色之下,無人不懼。
后來皇帝賜婚,要將她許配皇子,也被阮紅娘當場拒絕,撕了圣旨,斬了欽差,鬧出了潑天大亂。
朝廷震怒,把她押解到京都受審,在天牢關(guān)押了三年,一直說殺頭,卻一直沒能殺掉。
后來眼見天下越來越亂,四處火起,群臣舉薦之下,這才重新啟用阮紅娘,讓她戴罪立功,鎮(zhèn)壓叛軍。
自此之后,再無人膽敢為阮紅娘說媒。
她連圣旨都敢撕,欽差都敢斬,斬殺個媒人豈不是跟鬧著玩似的?
是以這幾年來,無人趕在她面前談及婚姻之事。
可今天張橫偏偏在兩軍面前當眾求婚,這等行事風格,讓阮紅娘大為欣賞。
她不可能見了張橫一面就喜歡上了,但對張橫并不討厭,此時面對張橫咄咄逼人言辭行徑,阮紅娘既感新鮮又有一點微微害羞,轉(zhuǎn)移話題道:“張兄,你我若再不出面調(diào)停,兩邊可就要打出真火來了!”
張橫笑道:“打一場也好,正好了解一下彼此實力,日后上陣殺敵,省的互相掣肘,反而更加不好。”
阮紅娘猶豫了一下,道:“不太好吧?真要是拼了命,小妹可攔不住。”
此時民團草頭兵與火焰軍陣法相擊,音爆氣浪沖向四方,阮紅娘長發(fā)飄飄,戰(zhàn)袍獵獵作響,輕聲道:“萬一雙方有了傷損,張兄,你莫要怪我。”
張橫笑道:“放心,死不了人!”
他靠近阮紅娘,與她并肩站立,有幾縷青絲吹拂到他的鼻尖之上。
張橫正要伸手把玩戲弄,卻見這幾根青絲忽然猶如活物一般,迅速后撤,回歸到阮紅娘的如瀑長發(fā)之內(nèi)。
隨后所有長發(fā)都自動扭曲起來,盤成發(fā)髻,再無一根青絲飄起。
張橫大為贊嘆:“兵家煉體之術(shù),果然非同小可,紅娘竟然練到毛發(fā)都可隨心運轉(zhuǎn),實在是了不起!”
昔日有兵家大圣修為通天,征戰(zhàn)沙場,橫推諸天,斬神殺佛,留下赫赫威名。
當今兵家子弟大修行的都是那些大圣的傳承。
老阮家身為武侯世家,修行的功法便源于一位兵家大圣,煉體練氣,打磨自身,最是適合沙場征戰(zhàn)。
張橫的父親也曾蒙老侯爺傳過一招半式和基本練氣吐納功法,才有日后老張家在四方城世代武勛。
張橫如今還丹二轉(zhuǎn),體若金剛,周身毛孔閉合,形成無漏真身,對于身體的每一根毛發(fā)都能操控自如,所以才能操控肉身,變男變女。
沒想到阮紅娘以女子之身也修行到了這般地步,當真是可敬可佩。
就在他贊嘆之時,前方草頭兵和火焰軍已然打出了真火。
八百草頭兵同時懸空而起,操縱八卦之力,遙遙攻擊,風雨雷電,各自相激,將火焰軍淹沒在漫天雷霆風雨之中。
現(xiàn)場巨響連連,大地震顫,飛沙走石,天色都暗了下來。
阮紅娘見此情形,面露訝色:“張兄,你這是什么陣法?怎的如此了得?”
張橫笑道:“紅娘若是答應,我愿此陣圖為聘禮,以做求親之資。”
阮紅娘搖頭失笑:“張兄,妾身蒲柳之姿,如何敢與張兄天人之資匹配,我身邊有幾個好友,道法人品,俱都一流,倒是可以幫你牽線搭橋……”
轟!
沙場上火焰軍上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