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橫將鹿童子打敗之后,割了鹿鞭鹿角,這才心滿意足,饒了鹿一命。
畢竟這鹿乃是青陽祖師的坐騎,與青陽山關系匪淺,又是因為青陽祖師神像被毀,這才對張橫出手,算得上是忠心耿耿,有情有義,便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張橫也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只是畢竟被這鹿搶先手打了一頓,尤其是青陽降魔印威力非同小可,將張橫砸的口鼻噴火,肉身多處受傷,不得已鉆入山體潛伏了幾個呼吸,方才恢復如初。
他是不吃虧的脾氣,自然要報復回來,這才摘了鹿童子的鹿鞭和鹿角,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兩人這番大戰,驚動了附近不少存在。
這鹿童子修行幾千年,道法神通已經到了極其高深步,又有法寶護身,等閑修士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便是張橫在法力上也遠不如鹿。
但修士比斗,法力只是其中一方面,斗戰技法、法寶優劣、神通高低都至關重要。
有時候有一件厲害法寶,甚至完全可以無視境界,初入修真之人,也能驅使法寶打死真仙。
張橫身懷重寶,軀體強橫難催,近戰無敵,鹿童子即便是有厲害法寶在手,本身也有幾千年的苦修神通,卻還是難以將張橫打死,反倒敗在了張橫手中。
這場爭斗可以說張橫一直處于下風,在眾人眼中絕難有翻盤的可能,可偏偏被張橫化不可能為可能,硬生生的將鹿打殘,手段之奇妙,伸手之強橫,震撼了所有人。
“大帥神通廣大,法力高深,更兼寬宏大量,不記前仇,饒了鹿一命,弟子實在是感激不盡!”
靈石道人來到張橫面前,對張橫好生吹捧:“大帥如此神通,簡直功參造化,若是能發善心,為我等宣講大道,青陽山一脈定將大帥視為尊長,日后絕不敢有悖吩咐。”
張橫笑道:“久聞青陽山乃道門祖庭之一,底蘊深厚,根基不淺,我今來此,卻發現山中上下,所修功法與道向背,難合道心,門下弟子修行艱難,心魔難消,怕是斷了傳承。”
靈石道人躬身行禮:“中古之后,純陽祖師掃蕩群魔,與極西之斬殺魔佛金章,使得佛道交惡,佛傳東西,道阻南北,道韻有缺,佛法也不圓滿。如今佛道傳承都出了點問題,想要光大門戶,須得推陳出新,另辟蹊徑,才能接續大道,修為有成。”
他對張橫道:“可惜我青陽門中歷代掌門不乏豪杰,卻也難以創出符合當今道韻的修行真法,故此弟子凋零,真傳難續。還請大帥發慈悲,給弟子們指條明路罷!”
張橫沉吟片刻,抬頭環視四周,道:“好,我來此山,也是有緣,今日便斗膽向諸位說一點修行道理,淺薄之處,還請擔待。”
靈石道人大喜:“還請大帥入宮中暫歇,我好聚集門人,聆聽道音。”
當下與張橫進入宮中大殿,取出宮中蒲團一一擺好,共有四十九個蒲團,其余座位再想聽講,只能在殿外坐定。
青陽山上下都知這是少見的機緣,都不敢錯過,三百多傳人弟子,連同其余燒火的道人、砍柴的幫傭,都聚在宮內,屏氣凝神,等待張橫開講。
有那王權道人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急忙將八百弟兄喊到山上,大家伙來到山腰,盤膝打坐,也不入宮,只是靜坐不動。
時辰已到,殿內傳來幾道鐘聲,眾人身子一震,心中一片清涼,片刻后,張橫淡淡的聲音從宮中傳出:“吾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聽到第一句時,眾人頭腦都是一昏,難明其意,待到潛心思索,終于弄明白這一句話的意思時,早已經錯過了后面所講的東西。
但這畢竟是道門真言大義,實是非同小可,只是明了其中一句真意,便眾生受用不盡。
聽講之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