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環視四周,街上人來人往,餐廳的門在打開時會涌出熱氣,這里是三月的克頓達克,是整個北大陸的中央,正神教會矗立于此,光輝覆蓋整個大陸。
想在這里動手倒是不難。
歌德現在就能直接在大街上,當眾掏出手槍,冷不丁地給埃利奧斯來上一槍,料想他也躲不開子彈。
讓莫諾托當眾出手也是一樣的道理,出手是沒有限制的。
問題是該怎么跑。
正神教會的手段還沒有領教過,倒是那些次個幾級的邪惡組織,歌德已經非常熟悉。
以小見大,把那些組織的手段升級個幾十上百倍,多少也能有個參考:
人好處理。
想妥善解決后事卻很難。
那歌德就不得不思考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這到底是不是好運,如果是的話,那埃利奧斯的話就是真的。
他只記得一個名字。
其他的事情都不記得。
看他極力解釋,試圖向自己證明他們不是騙子的樣子,歌德覺得荒誕的同時,也多少是相信了大概十分之一。
埃利奧斯不是這種人。
他不是演員,演不到這樣逼真。
而且這應該真是命運安排的偶遇,序列5的列蒂西雅都找不到他,一個序列8的埃利奧斯怎么可能找得到?
除非列蒂西雅沒找。
如果是這樣,那當他沒說這句話。
歌德一直看著嘉斯艾琳,她依然靠在自己肩膀上,身體帶著溫暖的清香,黑色薄紗下的表情非常平靜,從情緒的感知結果看,她現在非常放松和愉悅。
歌德從沒見過她倒霉,她總是運氣非常好,給歌德和未來號都帶來好運。
一旦有厄運到來,她會表情嚴肅地注視厄運的方向,靜靜看著遠方,提前提醒歌德哪里會出現問題。
但歌德還是忍不住深想。
命運是不可控、不可捉摸的。
她的好運畢竟是她自己的,如果一件事對她有天大的好處,卻對她的主人有害,那這件事到底會不會發生呢?
比如未來號擱淺孤島,被迫在孤島停留三天,孤島上有貝殼可以讓她撿三天,但卻會耽誤自己三天的行程。
這似乎是可能會發生的。
但這次的情況應該不是這樣。
姓名和身份暴露,對歌德來說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如果命運安排嘉斯艾琳獲得一頓大餐,代價卻是讓她主人的死亡。
那這對嘉斯艾琳來說一定是厄運,她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輕松愉快。
大餐怎么可能比主人重要?
嘉斯艾琳可以做出違心的選擇,在擁抱和貝殼兩個獎勵中選擇貝殼,但如果歌德的問題是:
貝殼和擁抱那個更重要?
那不能撒謊的嘉斯艾琳,是絕對說不出貝殼這兩個字的,這個小把戲她根本玩不出來。
她每天都在自己身邊折騰這些小把戲,和自己斗智斗勇,但不管是否被懲罰,不管有沒有被欺負到委屈哭泣,她都膩在自己身邊,一直保持親近的身體接觸。
這也是重要程度的體現。
所以這頓大餐的代價、命運在暗中標記出的價格,絕不可能是自己的死亡。
這是歌德對命運的粗淺理解。
“可以?!?
歌德對埃利奧斯點頭,同時低頭遮掩眼睛異象,讓莫諾托和瑟姆尤恩回去。
他們的前來。
可能會暴露更多。
既然現在不能動手,那就另選其他時間,找個深夜下手,總之埃利奧斯這對兄妹的記憶,是必須要處理干凈的。
“太好了,我的馬車在后面,對了,我的名字叫埃利奧斯,這是我的親妹妹,夢娜維妮,很高興認識你,歌……”
埃利奧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