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魔偶開始
歌德稍微思考片刻,決定還是要和列蒂西雅溝通一下,但溝通方式和內容需要進行一些調整。
他對格雷德姆下達命令,讓格雷德姆復述他的每一句話,但格雷德姆依然不能聽聞,也不能說其他事情。
片刻后。
格雷德姆對列蒂西雅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可以。”
“你有什么想說的?埃利奧斯可以替你們完成交易?”
列蒂西雅盯著格雷德姆,看著后者古怪微笑和翹起的嘴角,忽然產生些反感,很討厭這個紅胡子的表情。
“他不可以。”
格雷德姆保持著笑容。
其實他是諂媚討好的笑,但沒有鏡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否得體,只能通過想象來調整面部肌肉和細節。
“歌德在什么地方?”
列蒂西雅輕哼一聲,她早就知道埃利奧斯不靠譜,他只是被執行任務的目標,怎么可能有資格代替這個組織。
“他體內還有猩紅污染殘留。”
格雷德姆忠誠扮演著傳話筒這個角色,他不知道列蒂西雅在說什么,但主人的話他卻是能聽到的。
主人這是在轉移話題了。
主母果然是在查崗,主人要編借口去解釋,大家都是男人,對這一套完全不陌生,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格雷德姆也是老行家了。
二百年前的他,能在克頓達克擁有那么多貴族情婦,時間和情感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靠得就是這一套。
“什么意思?
列蒂西雅皺眉。
強大的非凡波動再次無法控制地涌出,車廂寂靜無聲,氣氛也變得緊張壓抑,讓格雷德姆感到死亡威脅。
還不待格雷德姆回答,列蒂西雅就再次開口,不打算再裝不知情,而是直接用質問的語調冰冷開口:
“你們沒有消除污染的手段?接近半年時間,都沒有把污染剔除?那為什么不把他送回來?你們沒有,黑夜大教堂還能沒有?隱藏身份有這樣隱藏的?你們組織的領導是誰,為什么這么不負責任?”
列蒂西雅的情緒本就不好,現在聽到這種話,也懶得再演,本來她是想演不知情,然后想辦法把歌德困在身邊。
但現在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反正歌德自己也不想回來,她演來演去也是白演,還不如把氣撒了,撒到這個隱秘執事組織身上。
身在遠處的歌德沉默。
他讓格雷德姆說這句話,倒不是想轉移話題,而是想把埃利奧斯說的話推翻,用賣慘緩解列蒂西雅的怒意,同時也試探一下她的反應。
這句話不是謊言,也沒有否認游輪和女伴,但被污染的非凡者通常都過得不太好,和私人游輪、美麗女伴是沖突的。
這只是一個思維圈套。
因為很少有人能在被污染的情況下,還同時擁有愜意舒適的生活,正常人都會把它們分開來想。
看起來列蒂西雅是進入了這個圈套,但她又進的有些徹底。
歌德不知道該怎么去回復。
她這句話的信息量很足,首先她認為自己是加入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領導不是自己。
而且這個組織和黑夜有關,可以把人送到黑夜大教堂,同時這個組織的成員還需要隱藏身份……
歌德真的非常喜歡這個想法,因為她的想法很有創意,但也很合理,他的確一直在無意中幫助黑夜教會。
而她語氣中那濃郁的關切和緊張也不是假的,雖然在格雷德姆的實際感受中,情況可能會糟糕一些。
如果把賣慘貫徹到底,那歌德的確可以安全返回,但歌德不想去過度騙列蒂西雅,尤其是賣慘博取關心這種性質的欺騙,那顯得有些過分。
而且列蒂西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