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
神武大道,太子府。
這日太子府門前停了一輛香車寶駒。
太子府的門倌看到那輛豪奢那車上的徽紋標識后,趕忙一路小跑下了臺階。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太子門倌。
要知道若是不出意外等到如今龍椅上的那位駕崩后,如今的太子就會黃袍加身,成為整座大梁最有權勢之人。
可近乎整座太安城都知道,即便李雍和已經入主東宮被那位冊立為儲君,但這其中還有不小的變數。
而這變數就來自當今的二殿下,李濟民。
眾所周知大梁的半壁江山都是這位二殿下打下來的。
當年若不是李雍和率先領兵攻入帝凰城再加上他身為嫡長子占了這兩道天時,只怕如今那座東宮就要換個主人了。
整座朝堂也都知道太子李雍和與二皇子李濟民兄弟兩人關系并不融洽。
而今日登門造訪太子府之人則是大梁的四皇子李景涼。
由不得門倌不殷勤恭維,世人皆知李雍和與李景涼兄弟二人關系極為親近,甚至兩人眉眼之間都有幾分相似。
大多數人都清楚,若是太子殿下順利登基并且坐穩了那張龍椅,四皇子李景涼在大梁就會成為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奴才見過四殿下。”門倌畢恭畢敬地匍匐在地,稱呼道。
李景涼走下馬車來,身后跟著禮部侍郎之子趙崇真。
李景涼低頭看了門倌一眼,問道:“大哥在家嗎?”
自從李雍和入主東宮冊立儲君后身份比之從前就有了一份天差地別,即便是同為兄弟相見也該行君臣之禮,最起碼也還有稱呼之上的敬畏。
但李景涼對前者一直以大哥相稱,而李雍和從未在人前露出半點不滿,每每都是笑著應下。
“回四殿下的話,太子殿下剛從養乾宮回來,如今正在府中。”門倌如實說道。
李景涼聞言輕嗯一聲,作勢就要越過門倌走進府中。
眼疾手快的門倌慌忙站起身來,攔在李景涼的面前。
趙崇真見此眉頭微皺,臉色鐵青。
至于李景涼看到自己被一門倌攔住了腳步,臉色陰沉如水,看向門倌的眼神已經如同看待死人般。
門倌戰戰栗栗,雙股發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眼下在做什么。
眼前這位殿下性子可是出了名的暴戾,前些年一位當朝大臣的女眷就是被他當街活活拖死,自己又有幾個膽子敢阻攔下他。
實在是自家主子有所吩咐。
四殿下再大也大不過太子。
“殿下,太子之前吩咐過,若是您登門就讓您在門外等著。”門倌低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大哥是這么說的?”李景涼強壓內心的怒氣,冷聲問道。
門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若沒有太子殿下的吩咐,奴才萬萬不敢攔下四皇子您。”
李景涼聞言眼神晦暗不明,隨后他淡淡說道:“好,我知道了。”
旋即他轉身對著趙崇真擺手道:“你先回去吧。”
“殿下...”趙崇真欲言又止,道。
李景涼沉聲說道:“你留在這也沒用,大哥明顯是在生我的氣,這樣看來紅袖招的事他應該是知道了。”
然后他又瞥了趙崇真一眼,破天荒說道:“若是你不想耗盡你們趙家在我大哥那的好感,我勸你還是離開這,就當沒陪我來過。”
趙崇真還想再說什么,只是已經被李景涼一聲怒喝堵住了嘴,“滾!別在我眼前礙事!”
等到趙崇真神色慌張地離開太子府后,李景涼重新轉過身來,低頭看向跪地不敢起身的門倌,嘴角露出一抹諷笑,“大哥沒說讓我在外邊等多久嗎?”
門倌早已經被剛才那聲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