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被冷汗浸透。
“眼下這種情況還是喊他回來比較好。”秦鸞沉聲道。
房玄策站起身來,面不改色地說道:“秦大哥,現(xiàn)如今昭陵山已經被封,各處別苑都收到了禁足令,難不成你覺得我敢違背旨意不成?”
秦鸞聽到這番話后沉吟了許久,最終還是緩緩說道:“皇帝陛下與秦王殿下在宗祠遇刺,當然至于太子與涼王兩人也沒好到哪去,至今昏迷不醒,你知不知行刺的是誰?”
房玄策搖搖頭,直截了當?shù)卣f道:“秦大哥你不用同我賣關子了。”
“是前朝的太子。”秦鸞一字一句地說道。
“前朝太子!”房玄策難掩臉上的驚訝神色,倒吸一口涼氣。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前朝太子竟然潛入到了昭陵山,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進入到了宗祠。
不對,房玄策很快就意識到了,假若他是跟隨文武百官一起進山的呢?假若他就在隨行的車隊中呢?又假若...
又假若此時不在小筑中的隋便與那個前朝太子之間就有淵源呢?
畢竟一切都太巧了,隋便離開別苑,然后就有了皇帝陛下在宗祠遇襲,而且時間還極為吻合。
一念至此,房玄策抬手望向秦鸞,鄭重其事地問道:“秦大哥,我們之間不用藏著掖著,你是不是在懷疑隋便?”
秦鸞明顯被他這么一問給難住,他沒想到房玄策會這么直言直語,要知道這種話一旦隔墻有耳被其他人聽在耳中記在心上,指不定就會傳到皇帝陛下那。
而以皇帝陛下的心思,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最后肯定是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的。
秦鸞環(huán)顧四周,并且將氣機蕩漾至方圓數(shù)里,在并沒有覺察到異樣后這才放下心來。
“殿下說他是被一桿長槍刺穿了肩膀。”秦鸞沉聲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隋便出門的時候是帶著那桿槍出門的。”
房玄策聞言緘默不語,對于他的那桿槍自己再熟悉不過了,當初葫蘆口兒的那場圍殺還是自己與李畫扇呂成玄三人一起將槍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到房玄策默認了此時,秦鸞嘆了口氣,道:“并非是我懷疑他,而是諸多的巧合使得矛頭都將所有的懷疑指向了他。”
秦鸞并不是來將隋便問罪的,而是要在秦王殿下還未覺察時證實他的清白。
“所以他究竟去了哪?”秦鸞凝聲問道。
房玄策苦笑一聲,“我真不知道。”
“吱呀。”
就在院中兩人兩兩無言,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當中之時,那扇院門被人輕輕推了開來。
“都站在這干嘛呢?”隋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面帶笑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