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神色,李濟民的嘴角噙起一抹意義深長的笑意。
“看來果然瞞不過你。”李濟民笑瞇瞇地說道:“你現(xiàn)在一定很好奇為何我明明已經(jīng)知曉你的身份卻沒有半點準(zhǔn)備。”
隋便呵呵一笑。
“你的身份我確實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便是秦鸞如今也并不知曉你的身份。”李濟民雙手?jǐn)n袖繼續(xù)說道:“你可能不清楚從別苑小筑回來后我曾詢問過他,而他卻將你不在小筑中的事情替你隱瞞了過去,你知不知道這是秦大哥第一次對我有所隱瞞,但我心底里卻跟明鏡似的。”
“我知道你對秦大哥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替你隱瞞我并不責(zé)怪他,因為我知道他就是這么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李濟民看向隋便,不緊不慢地說道:“但你若真要鐵了心離開這座疏桐小筑,我敢保證只要你前腳離開,后腳你的身份就會被公之于眾,等到那時你就會陷入舉國皆敵的絕境當(dāng)中。”
“你在威脅我?”隋便長眸半瞇,眸底有攝人心魄的寒芒一閃而過。
李濟民搖搖頭,笑著說道:“算不上是威脅,我已經(jīng)做出了足夠多的讓步,就連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說實話我現(xiàn)在肚子里還憋著火呢。”
“若你執(zhí)意要走我攔不住,但同你在一起的玄策肯定會被你牽連,等到那時即便是我都很難將其保下。”
“而且,以玄策的心思與你待在一起這么肯定也已經(jīng)知曉了你的真實身份,一旦他落在了刑部的手上,肯定就會是連坐的死罪。”
隋便聽到這突然打斷他道:“若是我說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呢?”
沒想到李濟民聽到這番話后哂笑一聲,道:“這種話有本事你親自去同三司的人說,看看他們相不相信。”
“聽你這么說這場秋狩圍獵我是非參加不可了。”隋便沉聲說道。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強求別人,所以選擇權(quán)一直在你的手上,當(dāng)然,若是選錯了你也要有能夠承擔(dān)后果的能力。”李濟民嗓音深沉地說道。
“若是我?guī)湍愠衾钣汉停銜@個秘密爛死在肚子里?”隋便鄭重其事地說道。
李濟民同樣滿臉正色地點點頭,承諾道:“只要你幫我登基大寶,而且又沒有逐鹿天下的心思,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錦衣玉食安享余生。”
“我該相信你?”隋便目光灼灼地盯著李濟民,問道。
李濟民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負(fù)后,居高臨下看著隋便,面無表情地說道:“隋便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隋便同樣撐起身來,迎上李濟民那道睥睨的目光,冷聲說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在你與太子之間房玄策是真心想要輔佐你的。”
旋即他便越過李濟民徑直朝門外走去,與此同時一句話也落在了后者的耳中,“明日我會去參加秋狩圍獵。”
看著勝負(fù)已分的棋局,李濟民怔怔出神,過了許久一陣蕭瑟秋風(fēng)卷著落葉襲過他這才緊了緊身上的衣袍。
李濟民扭頭看著敞開的院門,呢喃道:“那我與你之前呢?”
你說我與太子李雍和之間他是真心想輔佐我坐上那張龍椅的,那我與你之前呢?他是想要成為扶龍之臣還是想要當(dāng)那復(fù)國功勛?
一念至此李濟民悠悠嘆了口氣,隨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落寞之色,他抬頭望向那座玉皇頂,癡癡道:“你以為我想要做那孤家寡人嗎?”
當(dāng)隋便走出疏桐小筑后沒有半點遲疑,身形驟然拔地而起急掠回別苑小筑。
雖然他知道李濟民絕對不會做出兵圍小筑之事,但以防萬一他要親自確認(rèn)一下。
當(dāng)他推開別苑小筑的院門時,見到天井中正在翻書的那個讀書人后,恍惚不定的心神終于安定了許多。
自己之所以答應(yīng)李濟民,其中有很大的緣由是不想讓這個瘦削的讀書人因為自己而深受牽連。
若是放在之前以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