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山林深處的那只天晶紫虎的存在的先前確實是他告訴隋便的不假,但自己也沒想到后者會做這么缺損的事。
但又不得不說這招禍水東引確實別出心裁,這樣一來段風(fēng)波以及那眾雍和衛(wèi)忙于應(yīng)付那只天晶紫虎戰(zhàn)力勢必會有所缺損,然后就是需要隋便再來一出引君入甕了。
至于隋便是如何知曉段風(fēng)波的位置的,難道真當(dāng)他這個望氣士只是擺擺樣子不成?
其實這招禍水東引之所以能夠成功還要多虧一個人。
想到這他扭頭看了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周修福,他們?nèi)酥兄挥兴c其有過接觸,雖然接觸不多也沒說過幾句話,但是就憑那那幾句寥寥之語對于隋便把握住一個人的心性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真是可怕。”呂奉仙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于那些陽謀詭計也頗為了解,但當(dāng)他接觸到隋便,了解他那深不可測的心思城府后也是驚訝不已。
這種心力哪怕是那種見過了大風(fēng)大浪縱橫之家可能也會自愧不如。
“呂將軍,隋公子不會有事吧?”周修福轉(zhuǎn)身對上呂奉仙的遞過來的視線,問道。
若不是殿下以嚴(yán)令禁止自己不準(zhǔn)跟上,再加上這次行事確實不能夠太多人出現(xiàn)在段風(fēng)波的面前,所以周修福才同呂奉仙在原地等候消息。
“看來你對你口中的這個隋公子好像還不是很了解。”呂奉仙淡淡說道。
隋便來到太安城這么久了,被李雍和與李景涼兩人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也良久,但他卻能夠始終安然無恙地跳脫在他們面前。
哪怕那次在葫蘆口兒的那場明目張膽的圍殺也被他逃出生天,這可不僅僅是城府與境界兩回事,而是運道就站在他這邊。
以他望氣士的目光來看,隋便這個少年是身負(fù)大氣運之人。
但那濃郁至極甚至是沖天而起的氣運究竟來源于何處又為何加身于他,呂奉仙不知道,所以他才順?biāo)浦鄞饝?yīng)了那筆生意。
他想知道后者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看著眉眼間流露出擔(dān)憂之色的周修福,呂奉仙破天荒的寬慰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心甘情愿地跟隨在他身邊,甚至是在這種危難之時守在他身側(cè),但既然你愿意追隨在他身后,那總歸是要相信他。”
“若是連你都不相信他,那他...未免也太失敗了。”呂奉仙直言不諱地說道。
他之所以愿意同這個捉刀郎說這些,單單是因為他看他比較順眼罷了。
在這個風(fēng)云詭譎的世道能夠有這種忠心耿耿之人,委實是不易。
聽到呂奉仙這般說,周修福神情一陣恍惚,自己自從知曉了他的身份后確實對他太過于在意,以至于都失去了對殿下的那份最根本的信賴。
想通這點后他的那雙眼眸中重新變得堅毅,他對著呂奉仙拱手抱拳,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大禮,“周修福受教了。”
...
息禮山澗邊,那只體型龐大生出一絲靈智來的天晶紫虎當(dāng)真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昭陵深山中的這群不速之客,低吼不已。
而那眾雍和衛(wèi)雖然前身都是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江湖草莽,但絕大多數(shù)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種威壓沉重的靈獸。
最要緊的是眼下這只昭陵山的霸主對他們展現(xiàn)出十足的敵意。
“即便他再兇猛也不過是一只畜生罷了,老子就不信宰不掉他!”雍和衛(wèi)中一位虎背熊腰相貌猙獰的男子一口唾沫吐在掌心中,雙手握緊了那柄九環(huán)重刀,惡狠狠地說道。
看他雙臂上如虬龍般隆起的可怖肌肉就知道他走的是淬體武夫的橫練路子。
就在他躍躍欲試準(zhǔn)備動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段風(fēng)波卻伸手將他攔住。
“我先來。”段風(fēng)波沉聲道。
那個名叫吳厚非的男子瞥了他一眼,礙于他那重驍騎營校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