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看著面前的隋便,本就不善的臉色現在更是不悅,說道:“若是你不想聊現在就可以出去。”
看到紫芝那張精致如畫的臉龐已經是冷若冰霜,隋便訕訕一笑,舉手道:“抱歉,下次不再同你開這種玩笑了。”
“聽說你死在了秋狩大典的圍獵中,按照秦王府那邊傳出來的說法你是跌落山崖尸骨難尋,而且這個消息也已經被證實,新的云騎尉就要走馬上任了。”紫芝淡淡說道。
原本隋便對于這番話并沒有什么興趣,但聽到后邊這句后神色一凜,嘖嘖感慨道:“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還挺快的。”
看到隋便這么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樣,紫芝狐疑問道:“所以我想知道在昭陵山的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么?”
隋便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溫熱。
紫芝問出這些話后,便不再開口,只是那雙秋水長眸時不時看向隋便,靜候下文。
“其實像紅袖招這樣的地方有什么消息是打聽不到的,甚至可能就有當日在山下封鎖山路的騎軍校尉來過這并且親口吐露過軍中機密出來,所以像這種問題紫芝姑娘又何必來問我。”隋便抿了口溫茶,沉聲說道。
“不一樣。”紫芝輕聲道:“有些事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隋便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抬眸問道:“比如呢?”
“比如李濟民為何會對外你已經墜涯而死?但為何你又安然無恙的坐在這?”紫芝凝聲道。
“很簡單啊,因為我已經同他分道揚鑣了。”隋便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么?!”一向以“萬事不上心頭”著稱的紫芝在聽到這番話后黛眉一蹙,脫口而出道:“這個玩笑可半點都不好笑。”
不過這次隋便沒有吭聲,只是神色平靜地看著她。
紫芝與他對視了良久,那張清艷脫俗的臉龐上終于浮現出一抹驚訝。
“為什么?”紫芝忍不住問道。
隋便輕咳兩聲,解釋道:“其實我很想說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數落他李濟民是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小人,最后在把頭埋在紫芝姑娘你的懷里大哭一場,但很抱歉,其實并不是這樣的。”
紫芝聽到這番廢話后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若是自己沒有聽錯的話她好像是聽到他要埋到自己懷里痛哭一場。
呵呵。
隋便瞥見她嘴角的那抹冷笑,趕忙解釋道:“紫芝姑娘你不要誤會,我對你并沒有非分之想,剛才只不過情緒到位了。”
“所以呢?你與秦王殿下為什么會分道揚鑣。”紫芝問道。
“因為身份問題。”隋便又抿了口茶水,回道。
“身份?”紫芝狐疑問道:“你難道不是云騎尉嗎?能是什么身份問題,難道你還是大梁太子不成?”
隋便聽到這番話后微微一愣,忍俊不禁,說道:“紫芝姑娘,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這里并不是很聰明。”
然后隋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你覺得你一直想要看清大局情勢再下注就可以保證萬無一失穩賺不賠,但真正的聰明人從來都不是順勢而為,而是造勢而動。”
他看著對方已經冰冷若霜的神色,笑吟吟地說道:“所以我說姑娘你不夠聰明,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就在紫芝剛要開口時,隋便就又說道:“不過剛才紫芝姑娘有句話是說到點子上了的。”
“什么?”紫芝又將先前那番話回味了一遍,問道。
“我確實是太子。”隋便正色道。
“隋便,若是你今日只是來拿我閑聊解悶兒的,你現在就可以離開。”紫芝站起身來,那雙如藕似玉的手臂指向門外,冷聲道。
但隋便始終坐在那不動如山,對于紫芝的逐客令充耳不聞。
“你看,我說你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