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隋便拔出靈犀之時,整座太安城上空連綿起伏的云海先是被橫橫劈開,然后如虹劍氣直接將方圓百里的云海蕩清開來。
秦王府,梧桐院落。
因為之前的那道氣象磅礴的陸地龍卷,李濟民與秦鸞站到了院中,兩人皆是神色凝重地朝神武大道那邊望去。
“秦大哥,你說這是不是隋便?”李濟民看著那片瞬間清朗的天幕,沉聲問道。
原本秦鸞在見到那道陸地龍卷時還心中存有一絲僥幸,畢竟在他心中隋便一直是謹慎行事之人。
像這種在皇城根下弄出這么大的動靜絕非是他的行事風格,他又不是不清楚這樣做勢必會引來滿城嘩然,屆時即便他想脫身都難。
當然身邊的秦王殿下則是認定出現在神武大道上攔下太子馬車的那個黑衣男子就是隋便。
原因很簡單,因為只有隋便才這樣...說好聽點是膽識過人,說難聽點叫做膽大包天。
所以剛才他與秦王殿下算是各抒己見。
但在見到那都沖天而起繼而將云海蕩平的劍氣后,秦鸞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道劍光他見過,就在昭陵山上。
初見那道劍光時他被震驚到無以復加,他戎馬十數年,從未見過那樣不講道理的劍光。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當時半步天象境的臣霖就是死在這抹劍光之下。
當時臣霖身旁只有昏迷不醒的隋便。
而如今,這道長虹貫日的劍氣又出現在了太安城,出現在了皇城腳下。
這道劍氣代表著什么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殿下,是隋便沒錯了。”秦鸞臉色難看地回道。
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告誡過他不要再回太安城,然后他后腳就在神武大道上弄出這般大的動靜,他是以為整座大梁都拿他沒有辦法嗎?還是說他覺得自己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一想到這,秦鸞的那雙劍眉皺起,雙拳緊攥。
“秦大哥,看來他好像沒有將你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放在心上。”相比較秦鸞,李濟民的神色倒是平靜很多。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隋便現在是在找他李雍和的麻煩,他李濟民如今可以作壁上觀,坐山觀虎斗。
“殿下,要不要我出手將他趕出太安城?”秦鸞沉聲問道。
李濟民聞言轉頭看向秦鸞,笑道:“為什么要趕出去?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他與李雍和斗得兩敗俱傷我們也是漁翁得利。”
“殿下,我是擔心屆時隋便收不住手...”秦鸞謹慎道:“神武大道的盡頭可就是皇宮了。”
若是等到隋便殺紅了眼沖進了皇宮,那時再出手阻攔可就麻煩了。
“那又怎樣?”李濟民走到梧桐樹下,輕輕撫摸著干皺的樹皮,笑道:“父皇不是一直想找尋那日在宗祠內刺殺他的刺客嗎?現在這不主動上門,就是不知道父皇敢不敢面對了?”
“殿下,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秦鸞試探性問道。
“不知道秦大哥口中的這個不妥是于隋便而言還是對父皇而言呢?”李濟民聞聲驀然轉身,盯著秦鸞的眼眸,問道。
若是隋便真闖進皇宮去,除非仙人下凡,不然他絕對不可能再走去。
至于父皇...一想到那是在昭陵行宮后殿坐在龍椅上神色疲倦的老人,李濟民一掌拍在梧桐樹上,“是不是只有李雍和死了你才肯痛痛快快地將皇位傳給我?!”
“殿下。”秦鸞輕聲提醒道。
“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動手。”李濟民語氣不容置疑吩咐道。
“隋便,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沒有好好珍惜。”李濟民心中想道。
“是!”秦鸞聞聲拱手抱拳道。
他聽得出來秦王殿下口中的這個任何人指得其實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