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衛也清楚這個讀書人對秦王殿下的重要,所以只是簡單阻攔并未拔刀相向,不然就憑后者這副瘦削身子怎么可能會被他闖進來。
“房公子,你先在這等兒,最起碼讓我給殿下傳報一聲再放你進去。”一名天策衛苦口婆心地勸道。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個平日里極為好說話的房公子今日就好像非要鉆牛角尖般,就是不答應。
“你們讓開吧。”匆匆追趕上來的秦鸞對那兩名天策衛吩咐道。
“秦將軍,這樣的話...”一名天策衛小心翼翼地說道。
“放心,若是秦王殿下怪罪下來我給你們擔著。”秦鸞正色說道。
聽到秦鸞這般說,那兩名天策衛這才主動讓開,然后任由房玄策闖進了書房中。
看到房玄策走出書房,秦鸞對他們二人說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倆可以下去歇著了。”
其中一人聽到秦鸞這番話原本還想再說什么,但卻被身邊的同袍拽了拽衣袖,然后這才識趣的退了下去。
秦鸞等到二人走后,這才踱步朝書房那邊走去。
雖然殿下也曾對他親口承認關于隋便身份一事并非是他泄露出去的,但房玄策說的也沒有錯,在他們幾人之中,好像就只有殿下的嫌疑最重。
當房玄策推開書房房門,看到李濟民正在翻閱一本泛黃的兵書。
“殿下倒真是坐得住,外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您竟然還坐在這里翻書。”房玄策面露譏諷之色,說道。
李濟民聞聲抬眸看向房玄策,并沒有責怪他的大不敬言辭,而是笑著問道:“半旬不見玄策你怎么看起來又清瘦了?”
看到李濟民顧左右而言他,房玄策沉聲說道:“殿下要不要先同我解釋下為何隋便的身份會被泄露出去弄得現在滿城皆知?”
李濟民放下手中的兵書,反問道:“這我怎么清楚?”
房玄策聞言沉聲說道:“殿下為何就是這般沒有耐心,他明明已經答應我會幫助你解決掉天霜山,你又為何會這般心急將他主動給推到李雍和天霜山面前?”
李濟民站起身來,看向房玄策,皺眉問道:“聽你的意思還是打定主意這件事就是我派人干得了?”
房玄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是目光如炬地緊盯著他。
他有理由這樣做。
撞上房玄策那抹堅毅的目光,李濟民沒有避讓,而是沉聲道:“本王再同說說一遍,這件事絕不是我所為。”
“殿下。”站在房門前的秦鸞恭聲道。
李濟民聽到聲響后冷冷一笑,看向房玄策,“怎么?你們是商量好了一起來的?”
“殿下,末將并非是那個意思。”門口處的秦鸞急忙辯解道:“房先生也是因為關心隋便,這才使得他對殿下的語氣有些過激,還請殿下不要為了此事而怪罪房先生。”
“我明白玄策的心情,但這件事確實并非我所為。”李濟民信誓旦旦地說道:“說實話玄策用這般語氣質問我確實也讓我心里頭很不舒服。”
房玄策聽到李濟民這么說臉上的神色并沒有半點緩和,其實他已經知道再從此事上糾纏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
即便他承認是他做得又能夠怎樣,難不成自己還要因此報復他不成?
況且此事已經發生了,現在他該想的是有沒有補救措施或者是應對之法,而不是緊緊咬住此事究竟是誰干的。
一想到這,房玄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再次說道:“隋便已經答應你掃除天霜山這個障礙,但是至于會提出怎樣的條件他沒有同我說。”
李濟民聞言出聲問道:“那他有沒有說會什么時候動手?”
房玄策搖搖頭,回道:“他讓我告訴殿下,這段時間要你不要輕舉妄動,等他的消息即可。”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