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扇是李濟民看著長大的,所以李畫扇也是最為了解他的。
李畫扇知道李濟民每每在說謊之時眼角總是會不自覺地跳動,而就在剛剛,緊盯著他的李畫扇見到了那微微跳動的眼角。
霎那間,她的眼眶中噙滿了淚水,朱唇緊咬泫然欲泣。
但她依舊倔強地注視著李濟民,說道:“二哥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見到妹妹這副模樣知道自己已經(jīng)露餡的李濟民抿著嘴角,一言不發(fā)。
他知道即便能夠騙過房玄策與秦鸞兩人,能夠騙過手下的部將心腹,但卻唯獨騙不過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妹妹。
“對不起。”李濟民心情沉重地將這三個字緩緩說出。
李畫扇如今眼角掛著淚痕,眼眶通紅。
尚未等到那個起字落地,她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跑出了梧桐院。
李濟民環(huán)顧一圈空蕩蕩的書房,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觯缓竽剜溃骸叭缃襁€剩下什么,還有什么?”
...
僅僅又是過了一夜,市井百姓就覺得街道上披著鎧甲的士卒就多了起來,多是每二十人為一隊,身披精甲,手執(zhí)長槍,巡視著太安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
至于刑部與京兆府牧屬衙的官兵捕快近乎是傾巢而出。
按照那天神武大道上某人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尋著線索,看看能否將那位大隋太子給揪出來。
當然答案自然可想而知。
僅憑他們現(xiàn)在的手段想要找到隋便他們的藏身之處,哪怕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幾率也是萬中無一。
就在大街上因為突然增加的兵力而鬧得人心惶惶都在議論著那個不敢現(xiàn)身的前朝太子之時,在那座有間客棧門前,有兩道身影輕輕叩響了店門。
“咚咚咚。”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坐在大堂內(nèi)的周修福猛然起身,神色不善地看向店門口處。
他可不覺得在這種時候還會有人來住店,而且還是來這里住店。
“不用慌張。”氣定神閑的老寅安慰道:“先去開門,說不定真的是來住店的呢?”
周修福看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沒瞧見寅老你微微攥起的拳頭。
不過他還手提長刀朝店門走去。
等到周修福將店門打開后,尚未等他開口兩道人影就已經(jīng)悄然掠進店中。
是兩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最起碼從周修福這個角度來看瞧不清那兩人的面孔。
于是他悄然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客官是來打尖啊還是住店啊?”老寅笑呵呵地問道。
那兩人進店之后并沒有將斗篷脫掉的打算。
為首的那一人淡淡說道:“都不是。”
“哦?”老寅聞言瞇起眼眸,繼續(xù)問道:“既不是打尖也不是住店,不知道兩位來我這家破舊客棧究竟所為何事?”
“找人。”為首的那人回道。
“兩位請回吧,我們這里沒你要找的人。”老寅聞言神色一凜,不過他還是沉聲說道。
沒想到那人卻不依不饒地說道:“我都沒說要找誰老掌柜的你就說沒有?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老寅聞言站起身來,沉聲道:“兩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到寅老已經(jīng)起身,站在門口處的周修福右手緩緩握在刀柄上,掌心中已經(jīng)生出汗水。
寅老不是說不會有人找到這?怎么這么快就讓人家給找上門來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從其中一人身上感受到了山河境的靈壓,按理來說只憑借山河境的修為是絕對找尋不到這里的,除非...
除非為首之人的境界修為已經(jīng)跨過了山河境的門檻,躋身到了天象境。
果不其然,接下來為首之人的那句話讓周修福后脊一涼,“說實話,門口的那兩道禁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