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便的話音剛落,又是一道破空聲在他耳畔邊傳蕩開來。
等到隋便反應過來時,一道身著粗布麻衣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馬車前。
“杜叔!”隋便轉頭看向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姿,喜出望外地喊道。
從太安城內趕出來的杜行甲聞聲點點頭,問道:“怎么又回來了?”
話里聽不出半點責備之意。
隋便從車廂中走出,手中多了桿玄凰長槍。
然后他將玄凰輕輕拋向杜行甲,后者穩穩接在手中。
“杜叔,就當是我借給你的,記得早點還我。”隋便眉眼微彎,笑吟吟地說道。
此時杜行甲一手白帝,一手玄凰,不著痕跡地點點頭,言簡意賅地說道:“放心,不會太久的。”
馬車上將兩人的言外之意都聽在耳中的老寅舔了舔嘴唇,輕輕嘆了口氣。
“照顧好他。”
杜行甲給老寅留下這么一句話后身形驟然間拔地而起,繼而化作一抹長虹直追鴻云子而去。
目送著杜行甲御空遠去,隋便用手掌狠狠搓了搓自己被凍得通紅的臉頰,然后轉身登上了馬車。
老寅試探性問道:“公子,既然玄凰已經交到他手上,那這太安城我們就不去了吧?”
過了良久,車廂內終于傳來一道輕嗯聲。
老寅聞聲調轉馬車,又沿著來時的路折返了回去。
太安城內。
天幕上空。
那那座玄妙不可名的秘境之中,一身寬松道袍的青云低頭看了眼腳下縱橫捭闔的棋盤,然后又抬頭看向眼下置身棋盤內略顯狼狽的王定軍與謝嵐兩人,笑問道:“如何?”
堪堪躲過一道驚雷落子的王定軍此時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淵渟岳峙,他蓬頭垢面地看向青云,冷聲道:“如今山主降臨太安城,你覺得你還能夠得意到幾時?”
與此同時謝嵐運轉全身靈力傾力斬出一道劍氣,將一枚凌空而落的“棋子”一分為二,同樣臉色鐵青地看著將自己拖拽入這座虛空的那個罪魁禍首,喝道:“青云,我勢必要將你做成人彘!”
居高臨下的青云聞言嘖嘖感慨道:“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原本我還是不信的,不過剛才聽你這么一說,我竟然開始覺得這老話還是對的。”
隨后他眉頭輕挑,看向眼神陰翳酷烈的謝嵐,重復道:“婦人吶~”
此時謝嵐臉上的那層面紗已經不見,其實早在她被青云拖拽入這方秘境中時面紗就被后者趁其不備偷偷摘了去。
聽到青云這般稱呼自己,本就對于他摘掉自己面紗耿耿于懷的謝嵐臉色更加陰沉。
“我殺了你!”謝嵐怒喝一聲,提著青鋒就要朝青云沖殺去。”
但中途卻被王定軍給攔了下來,“冷靜點,他此時是故意折騰你的心境,從而使得你心境泥濘不堪自亂陣腳,不眼輕易上當!”
“就是就是。”青云聞言笑吟吟地附和道:“怎么說也是在祖師堂內有把椅子的人,這心性看來還得多磨練磨練。”
謝嵐眼神冰冷地看向青云,然后她又看向伸手攔住自己的王定軍,這才強壓下心頭怒氣,稍微往后退了退。
“可惜了。”青云看著謝嵐腳前的那當棋格,略感惋惜地搖頭道。
剛才若是她一腳落在上面,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就是屠大龍的一式,當然被屠的只會是王定軍他們。
但如今謝嵐卻其攔了下來,終究沒能夠造就那番局面。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定軍剛才算是力挽狂潮了。
王定軍環顧四周,看著這方一望無垠的秘境之地,頭頂上空只有一條璀璨銀河倒掛,猶如仙人落筆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