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打得“噼啪”響,那自己接著就是了,他們要來殺自己,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不斷面對天霜山的追殺,對自己而言又何嘗不是一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徐河圖掂了掂手中的“戰(zhàn)利品”,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這次還挺肥的。”
說完他實在強撐不住,終于將胸中的那口淤血吐了出來。
隨后他悄然換了口武夫真氣,這才將體內(nèi)臟腑間的疼痛抵消了些。
雖然徐河圖修道天賦極佳,哪怕他也身懷徐家的練氣法門,但這些年他卻沒有半點踏入練氣修行的念頭。
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始練氣修行,天霜山那邊只會按耐不住,而自己更是會死得極快。
所以這些年他只得是一步一腳印地在這條淬體武夫的羊腸小道上穩(wěn)扎穩(wěn)打,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最后徐河圖將赤霄歸鞘,然后拖著重傷的身子離開了這片蘆葦蕩。
至于那個已經(jīng)身隕道消的天霜山弟子,來年春暖花開時想必尸首也就沒了。
臉色略顯蒼白的徐河圖看了眼迎風(fēng)招展的酒幡子,然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權(quán)衡片刻后,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來壺杏花酒。”走進酒鋪的徐河圖沉聲說道。
店小二看著滿身鮮血氣的徐河圖,諾諾地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一路碎步離開了。
經(jīng)營酒鋪這種生意,走南闖北混跡江湖的龍蛇他見得也不算少數(shù),所以自然瞧得出眼前這個瞧著年紀不大的男子一身的血腥做不得假,手上有人命,而且還不少。
這種狠茬子他惹不起,最起碼怠慢不得。
“客官,這是您要的杏花酒。”只是片刻的功夫,店小二就捧著一壺酒站在了酒桌旁,說道。
徐河圖面無表情地接過酒壺,然后從桌上挑揀了一個杯子,最后便自酌自飲了起來。
“哎,聽說了嗎?百草堂昨日已經(jīng)發(fā)出風(fēng)云帖,邀請江湖群雄討伐天霜山。”就在徐河圖身后的那張桌子上,傳來一道壓低了嗓音的聲響。
正抬杯灌酒的徐河圖聞聲眉頭微微皺起,顯然雖然對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耳力極好的他一字不落地聽在了耳中。
“你確定是那座天霜山?”那人的同伴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
“在這座蜀地的江湖上還有哪座天霜山?再者除了那座天霜山江湖上還有哪個勢力值得百草堂興師動眾?”最先開口之人接連質(zhì)問道。
“可這也不是興師動眾的問題,若討伐的對象真是那座龐然大物,哪怕是集結(jié)整座江湖的勢力也不可能將其覆滅!”
“誰說不是呢。所以這風(fēng)云帖雖說發(fā)出去了,但敢接的人卻是寥寥無幾,所有人都在觀望,看看究竟會是誰做這個出頭鳥。”
徐河圖聽到這后摩挲著手中酒杯,沉默不語。
天霜山與百草堂的關(guān)系在這些年中他大致也了解清楚了。
說實話,他并不相信百草堂敢與天霜山?jīng)Q裂,除非那個百里浠想要讓百草堂成為第二個徐家。
所以這次的風(fēng)云帖他更愿意相信是百草堂想要替天霜山這個主子鏟除“心懷叵測”的異己而故意設(shè)下的圈套。
本來想要起身結(jié)賬的徐河圖很快就聽到另外一重消息。
“不過百里浠這次是鐵了心要一條路走到黑,聽說他不僅斬殺了天霜山的于林仙,更是將其尸首掛在了堂門前,這簡直就是讓天霜山顏面掃地。”
徐河圖聞言眉頭皺起,于林仙這個名字他從死在自己手上的天霜山弟子口中聽過,山河境的修為,怎么可能會死在龍門境的百里浠手上?
況且若天霜山若真是舍了于林仙,就為了吊出幾個“亂臣賊子”?這未免也太舍得下血本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