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的連營就被他甩飛了出去。
而后不再對其隱藏殺心的沈重陽自掌心中噴涌出兩道靈力匹練,不偏不倚狠狠地轟在了半空中連營的身軀上。
連營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激蕩起了不小的煙塵。
“好厲害。”二樓內,梅生春見到僅僅只是兩個回合力壓姚樂的連營就在沈重陽手上落敗后,忍不住驚嘆道。
隋便則是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什么好意外的,雖然連營表現得極為穩重,但再怎么說也沒有踏入磨根境,而那個沈重陽則是實打實的山河境修為,比之武夫的磨根境還要高出一重境界,所以落敗也是早晚的事。”
“那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全軍覆沒了?”梅生春小心翼翼地問道。
“差不多了。”隋便淡淡說道:“若是咱們的梅少俠不出手的話。”
梅生春聽到這番話無奈地苦笑一聲,“聽得出來,你這是在打趣我呢。”
隋便眉頭輕挑,雙手一舉,否認道:“我可不敢。”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天霜山那群人手上嗎?”梅生春攥起拳來,神情復雜地問道。
“這不得靠咱們的梅少俠。”隋便揶揄說道。
梅生春聞言瞬間就如泄氣的酒囊般,腦袋耷拉在酒桌上,沒精打采地說道:“實不相瞞,就我這身本事,那日能夠打跑幾個劫匪就已經算是頂破天了,如今你讓我直挺挺沖下去在那幾個殺神手下救人,那還不如直接用你手邊的柄劍刺死我。”
隋便站起身來,將梅生春面前的那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道:“那這桌酒菜就你來結賬。”
旋即他端著酒杯順手將那柄名為赤霄的長劍負于身后,在梅生春的驚愕注視下緩緩走下樓去。
與此同時,根本不想給連營半點喘息時間的沈重陽已經欺身壓上,那恐怖的靈壓瞬間就將幾近重傷的連營徹底籠罩。
“師兄!”楊柳神情迫切地喊道。
沈重陽的右手以凌厲的靈力裹挾,然后朝著連營的脖頸處高高揮斬下。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魁梧漢子絕對難逃一死后,突兀間一道戲謔的聲音落在了天霜山以及在場賓客的耳中。
“雖然已經見識過了你們天霜山的行事作風,但無論看多少次還是感覺讓人作嘔不止。”
這句戲謔之言不止讓滿武他們臉色陰沉地扭頭看向出生之人,而且也讓沈重陽穆然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所以連營這才暫且能夠得以喘息。
“有趣。”沈重陽在見到自樓梯上猶如閑庭漫步般走下來的隋便后,笑意森然地說道。
他沒想到洗云酒莊內還隱藏著這樣一條“小魚”,這里的水確實不淺。
“聽你的意思,是認識他們?還是說認識我們?”沈重陽頓時來了興致,笑問道。
隋便一聽就知道這是想套自己的話,不顧他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誰也不認識,只是想要學著某位梅少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隋便的聲音不大,但卻以靈力裹挾,所以近乎整座洗云酒莊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也都知道了有梅少俠這么個人存在。
而此時,作為當事人的梅生春,則是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所幸也沒人認識自己,不然這次丟人可是丟到家了。
“找死。”滿武殺意凜然地說道。
從對方剛才身上流露出來的靈力波動來看,只不過是個區區春秋境的煉氣士,竟然敢在他們面前出言不遜,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旋即他沒有半點遲疑,對那個突兀闖入場中的年輕人暴起出手。
而沈重陽見此也沒有半點阻攔,在他眼中這個手端酒杯的年輕人只不過是只上不來臺面的跳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