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佛與姜寒的見面并不能夠算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恰恰相反,之前那番在“花葉芥子世界”的論道中倒是讓兩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至于姜寒為什么會一上來就給許佛一個下馬威,其實也很好理解。
有人三番兩次要來砸你家的門,甚至把你家的宗祠為給拆了,你還能夠心平氣和地同他理論?
不過眼下有青云夾在兩人中間,要說真打起來也是不可能的。
“隋便怎么樣了?”青云沉聲問道。
比起最終是誰在幕后布局,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隋便的情況。
姜寒聽到青云這般詢問,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沒好氣地反問道:“你這是質(zhì)疑我醫(yī)人的手段?”
青云訕訕一笑,自己也一問可是問到馬蹄子上了,“沒有的事,姜師叔您這么說可就是錯怪我了。”
姜寒呵呵笑道:“這會知道對我和顏悅色的了,先前擺著那張臭臉給誰看的?還把我這忘川洞天的天給捅了個窟窿,你是長能耐了跟我在這顯擺本事呢?”
許佛眼神怪異地看向青云,以心湖漣漪地手段問道:“這是在跟你秋后算賬?”
青云咧嘴一笑,不著痕跡地點點頭,“聽出來了。”
“是我不對,我有罪,我罪該萬死。”青云滿臉堆笑,“師叔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千萬別因為我再氣壞了身子。”
姜寒冷哼一聲,不過也沒有再同他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畢竟還有許佛這么個外人在場,若是再鬧下去豈不是白白讓他看了笑話。
“跟我來吧。”姜寒雙手背后緩緩轉(zhuǎn)身,說道。
青云與許佛兩人相視一眼,前者笑而不語,然后挑了挑眉示意趕忙跟上。
當(dāng)姜寒帶著青云與許佛來到那當(dāng)池塘邊后,三人站在池邊,目光皆是落在了那方湖面上。
“估計那小子如今已經(jīng)沉底了。”姜寒指著不斷泛起波瀾漣漪的池面,神色平靜地說道。
“沉底?”許佛聞言又輕聲重復(fù)了一遍,道。
青云轉(zhuǎn)頭看向許佛,嘴角微微上揚,后者大概還不清楚這方池塘中的神奇玄妙之處,“你總不會是覺得老爺子把隋便給拋尸沉湖了吧?”
許佛瞥了他一眼,壓根沒有接話的意思。
既然他會這么問,那就說明肯定不是這個。
而且他相信即便他不問,某人也會忍不住告訴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刻青云就壓低了嗓音說道:“蜀地近千年未見蛟化龍,甚至這百年連蛟都未曾有過,難道你就不好奇這其中到底有何辛秘?”
許佛聞言聳聳肩,“洗耳恭聽。”
青云故作神秘地指了指面前的池塘,說道:“就是因為這個。”
“差不多得了。”姜寒在一旁輕咳兩聲,提醒道。
感情不是泄露的他自己的家底。
眼前這方池塘并非是簡單的水池,而是一方凝聚著蜀地氣運的養(yǎng)龍池。
所以他所垂釣之物也并非是什么池鯉,而是即便是在大江大瀆中都難能一見的蛟龍之屬。
青云偷偷瞄了眼姜寒,意猶未盡地噤口不言。
其實青云雖然沒有完全說透,但以許佛的眼力也大抵能夠瞧得出八九不離十。
看來蜀地之中的氣運之?dāng)?shù)有十之八九皆是涌入到了這方小小的池塘之中。
雖然不清楚姜寒是怎么做到的,但在許佛看來也確實是一番不小的手筆了。
若是真如自己想得那樣,這池塘所納之物是蜀地之中積攢了數(shù)百年的化龍氣運,那如今已經(jīng)的沉底的隋便就是正在用氣運來溫養(yǎng)自身。
只要是踏上練氣修行之人,都會知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