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見過前輩。”隋便剛剛落地,就對姜寒作揖行禮道。
姜寒冷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隋便,一聲不吭。
這小子禮數(shù)倒是周全,就是做的事不是這么地道。
“晚輩隋便見過姜前輩。”隋便見面前老人遲遲沒有開口,又畢恭畢敬地喊道。
“嗯。”姜寒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我還沒聾,聽得到。”
隋便聞言這才緩緩直起身來,滿臉笑意地看向姜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青云的師叔,他總不至于給自己一巴掌吧?
“我有說讓你起來嗎?”姜寒冷聲質(zhì)問道。
那股透徹心扉的寒意讓近在咫尺的隋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隋便訕訕一笑,試探性問道:“那小子再給您拜一個?”
姜寒聞言冷哼一聲,直接轉(zhuǎn)身道:“不必了,我受不起。”
隋便見狀趕忙湊上前去,說道:“前輩,鯨吞池中氣運是晚輩的不對,懇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若是您實在氣不過,我將這一身的氣運再歸還給您。”
“還?怎么還?”聽到隋便主動提及池中氣運,姜寒的嗓門瞬間就高了許多,他死死盯著隋便,質(zhì)問道。
“要不您再將我打回磨根境?”隋便試探性問道。
“呵呵。”對于這個建議姜寒報以冷笑。
且不說廢去他一層的武夫修為的難易,若自己真的動了手,之后這件事“恰巧”被青云那個小兔崽子知道了,還不得把自己的忘川洞天鬧個地覆天翻,最終得不償失的人只會是自己。
姜寒一掌“輕輕”搭在隋便的肩膀上,后者直接身軀一顫差點跌坐在地上。
“小小年紀就靈武雙修,修行之路更是齊頭并進,后生可畏啊。”姜寒一邊拍著他的肩頭一邊贊賞道。
“前輩,您是青云的師叔,而我跟他的關(guān)系也還算可以,咱們也算是一家人,所以咱能動嘴的事情還是不要動手的好。”隋便吃痛地咧著嘴,從臉上強擠出一抹笑意。
不說真若動起手來自己根本不是這位老爺子的對手,只說他是青云的師叔,況且一直隱居于這座洞天,自己就不可能動手。
再說了是自己鯨吞了人家積攢百年的氣運有錯在先,若是自己再動手,那青云不得把自己的皮給扒了。
“一家人?”聽到這番話后的姜寒氣極反笑,“你倒是挺會強扭關(guān)系。”
隋便見姜寒好歹肯與自己接話,便笑呵呵地應(yīng)道:“這不也是跟前輩您攀上關(guān)系了嘛。”
“行了。”姜寒這才體會了這小子油嘴滑舌的本事,打斷道。
緊接著他黑著臉說道:“雖然是青云那小子請求我救你,但將你放在化龍池療傷卻是我的意思,所以哪怕你能夠在池中突破至金剛境也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瞧您這話說得,怎么能說咎由自取呢,是小子的錯,要打要罰小子不會有半點怨言。”隋便趕忙回道。
姜寒瞥了他一眼,“你是明知道我不會動你你才會這么說的?”
感覺話風(fēng)有些不對的隋便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否認道:“天地良心,這都是晚輩的肺腑之言。”
姜寒盯著隋便看了好一會兒,而后者也在那道深邃目光之下不敢有半點輕舉妄動。
“總算明白你為何能夠跟青云這般投緣了。”姜寒沒好氣地說道:“兩個人簡直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隋便聞言搓著雙手,滿臉堆笑問道:“這么說前輩你是不生氣了?”
姜寒一邊往煙槍里填著煙絲一邊抬眸看向隋便,反問道:“我犯得著跟你一個小輩生氣?”
“那您之前...”隋便下意識地開口反駁道。